枪管歪着一挑。
萧瑟指了指自己,“我就是解药,送上门的解药。”
寂静两秒,车窗缓缓合上。
萧瑟伸进去一只手,卡着最后的缝隙,“我的强化方向,任何药物被我服下,会在我体内发散至少十倍药效,原理类似强化剂,大概持续二十四小时,期间我的血具有同等效力。”
车里冷冷的声音传出来,“你喝了什么”
萧瑟透过不足一掌的缝隙紧盯着时暮,余光瞟了眼副座的小孩,委婉说着,“我喝了一些让人兴奋的东西。”
难怪自己浑身都有些发烫,时暮无所谓说了句,“兴奋剂不需要解药。”
萧瑟愣了愣,“我是说另一种让我们男人兴奋的东西。”见时暮明显不理解,甚至有些疑惑,萧瑟有些难以置信,“你……你不知道?”
时暮:“……”
“亲爱的,你真是个单纯的小王子。”萧瑟摇头笑了两声,兴致缺缺,递来一小瓶透明液体,“喝这个会好很多。”
紧接着从怀里抽出封信,“看在我坦白的份上,可以帮我带封信回去吗,最好交给一个叫鹤九霄的人,如果他还活着的话。”
时暮微微眯了下眼睛,这个名字确实熟悉,头也不抬说着,“你可以亲自给他。”
萧瑟面上流露出一抹喜色,随后摇了摇头“我可舍不得离开这儿,即便充斥贪念恶欲,可这里实在……”
车窗迅速合上,信封顺着空隙塞进来,时暮听清了萧瑟最后说的那句话。
他说,可这里实在自由。
时暮回想起出发前那一晚,炎洄问他,想不想离开log。
他直接撕碎了那张纸,在时暮看来那简直是异想天开。或许,炎洄想问的是,“时暮,你想不想自由。”
自由太远了。
萧瑟的信被时暮胡乱塞到杂物箱里,再没看一眼。
高压电网,路障,铁门接连打开,皮卡驶出难民流浪区,后视镜里,萧瑟挑着嘴角挥了挥手,身后不断亮起各色灯光的难民流浪区透出诡异,宛若一座巨大的人性猎场。
时暮抽出后腰上别着的尖刀,血迹斑斑,抽过纸巾草草擦了几下便插回刀鞘。
打着车灯的皮卡驶入黑暗,渐渐远去。
小潮:“哥哥,兴奋剂是什么?”
“一类药物的统称,可以让人在短时间内提高身体活动能力,让人亢奋。”
“对身体有危害吗?”
“不经常使用的话,还好。”
小潮点点头,“那哥哥你有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