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栖枝也是,平时不知道给自己积点德,攒点好人缘吗?
柏凝在心底碎碎念,下一瞬,又消失在生死海上,回到破庙里面。
要去找羽梨,靠自己一人,肯定不行。
毕竟自己已经身死二十五年,现在羽梨在何处落脚都不知晓,要去哪里找?
现在能做的,便是去打探一下清源宗弟子的口风,再决定怎么办事。
就是柏凝没想到,破庙空空如也,不见一个人影。
要不是清源宗弟子的行囊还在,柏凝都要怀疑这堆开屏孔雀,去哪儿吸引富豪了。
她站在清源宗弟子的行囊前,犹豫着,伸出手去。
发冠,摔。
绶带,扯。
玉佩,扔。
香囊,剪。
她淡定地搞破坏,不出一炷香的功夫,便瞧见一名清源宗弟子,气喘吁吁地出现在视线尽头。
他脸涨得通红,此时一手扶着树,身形狼狈,弯着腰,还不忘震惊看过来。
“你在……干什么?”
凌昭心痛地看着地面已经四分五裂的东西,感觉心痛到不能呼吸。
“是你的东西啊。”柏凝收手。
将即将掰碎的玉簪,放回行囊里面。
她拍了拍手,“没想到,这么多年,召唤你们清源宗弟子的方法,还是这么简单。”
“什么这么多年?”
凌昭既心痛自己被毁掉的东西,也因为柏凝的话而疑惑。
他态度变得恭敬,“前辈认识清源宗其他前辈?”
“嗯。”
柏凝轻笑一声:“不仅仅是认识。”
“还有渊源?”
“算吧。”
毕竟与她义结金兰的人,并没有第二个人。
曾经的韩绛蟾,也像是眼前的小弟子,因为一根飘带、一件绣着金丝的外袍,而慌张不已。
无论他在何处,自己只需要找出对方最喜欢的配饰,不出一刻钟,他便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原以为这是韩绛蟾的特例,没想到,清源宗众人皆是如此。
过去的种种浮现脑海,柏凝轻笑一声,将之抛诸脑后。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她看向凌昭,正色道:“你们找到失踪的黑袍女了吗?”
“还未。”
凌昭此时已经缓过来。
他整理好衣冠,用手熨平身上的每一道褶皱后,缓缓朝着柏凝靠近。
“不知道前辈有何指教?”
态度恭敬,一双眼睛却死死盯着柏凝脚下的残破配件,那模样看着,似乎心都在滴血。
真凄惨啊。
柏凝毫无负担地想着,还不忘往前走一步,将所有的残破配件,踩在自己脚下。
凌昭几乎要碎掉。
他受伤地看着眼前奇怪的女人,几欲质问,又担心影响清源宗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