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的难捱历历在目,失而复得,他不想再尝一遍那样的滋味了。
盛意是他活下去的唯一信念。
他很想念
出国前,梁听叙从未想过事态会发展得那么严重。
他的堂姐梁秋,患了friedreich型共济失调。她的父亲曾因患过这个病,痛苦卧床10年去世。
friedreich型共济失调是一类家族遗传病。麻绳专挑细处断,梁秋父亲去世过没两个月,跟着母亲办完葬礼的梁秋也查出了共济失调。
梁秋母亲崩溃至极,不愿再眼睁睁看着梁秋走,干脆自己走了,留下卧病在床的梁秋。
好在梁秋的外公外婆照顾她,把她送去了国外,技术力极高的医院治疗——住在盛意家隔壁的老人,就是梁秋的外公外婆。
梁听叙和他们不熟的,梁宥礼对梁秋上心,两位老人似乎总觉得别扭,总是摆着臭脸要让他们别管了。
他只在15岁的时候,被带着去看过他的堂姐,知道堂姐的病。
每年他们都会去看她,有时候梁宥礼还会在国外待久些。
他们担心过梁宥礼也染上遗传病,催促过他去检查。
可那时梁宥礼查过,没有异样。
堂姐很温柔,温柔得同梁宥礼如出一辙。
那时候梁听叙也才初中,什么都想要的年纪,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梁秋,却什么话都往心里吞。梁宥礼问他有什么想要的,梁听叙只摇头。
梁秋好些时候能下床,就陪着他去他想去的地方,给他买他望眼欲穿相吃的东西,带他去游乐园,坐在一旁看他玩完所有项目。
带他去庙会,带他看烟花。
遇上盛意辗转到日本比赛,也会带着他去看盛意。
他和梁秋一直保持着联系。
和盛意确定关系那年出国,他也以为,只是去看我梁秋,很快便会回来。
却不曾想,梁宥礼被找上了麻烦,那条消息不是梁宥礼发的。
刚下飞机,梁听叙被闷了一棍,再醒过来的时候,不知道被绑到了哪里。
手机不见,脑袋很沉,睁着眼睛看着身旁一样被绑着的梁宥礼。
几个人咧着嘴,嘴角噙笑,拿棍子抵了抵他的脸,对着梁宥礼说:“你不肯说,我们也查得到。就是这小子吧,你领养的儿子,绑过来了。你到底还不还钱。”
梁宥礼嘴角有血迹,眼睛却清明,盯着几个人沉声:“不是我欠的债。”
“是啊,不是你欠的,是那个该死的姓丁的欠的,可上面签着你的名字,他人都死了,我去哪找他?”
梁宥礼还坚持他那句话,几个人骂骂咧咧地就要上脚踹,梁听叙急忙把梁宥礼护住,一声不吭忍下了所有打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