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盈并未打算拆穿他,道:“我了解了,多谢师父。”说完这话便往外走,她一边走一边想那人会是哪位师祖呢?王虚洞是不是她开创的?会是那位没名的女师祖吗?
玉清子疑惑地看着她的背影,她了解什么?他想追上去问她到底领悟了什么?但是他作为她的师父,忍住。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离开,苏云追着苏盈,她最近修炼上遇到了难题,正打算询问她,乌莲前往厨房寻找冯宣扬,那里有热腾腾的饭菜正等着她,她咽了咽口水,步伐更加快了。
苏远和苏江在苏盈身边,正想着如何开口说话,她俩一想到现在门派里的术法都是她家大王纠正的,便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好好修炼,但是她们总感觉怎么努力也赶不上苏云,更别提苏盈了,她们羡慕地看向苏云,若是自己也如她一样就好了。
苏盈看到她俩,笑着问:“你们怎么了?”
苏江抬头看了她一眼:“大王,我还没有练会火术是太笨了吗?”说完低下了头。
苏盈闻言,笑道:“怎么会,多加练习肯定能学会的,你看赵师兄和冯师兄不是还没有学会吗?”
“好你个苏盈,竟然在背后说我笨。”赵思源愤愤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苏盈吓了一跳,心道果然背后说人总会被正主捉到,但是一想到自己也没有说什么坏话,便又觉得不必心虚。
苏盈:“只是打个比方而已,赵师兄不必在意。”
赵思源瞪了她一眼:“师妹是真的大度,哼,你师兄我就是小气,以后不许在背后说我的坏话。”
苏盈懵了,这算坏话?但是瞅了一眼他的脸色,只好道:“晓得了,师兄。”
“请问这里是王虚洞吗?”
一道苍老的男声响了起来,苏盈循着声音看去,但见不远处站着位头发半白,衣着干净,大约四五十岁的男子。
那人略微局促,看见她们都看着他,开口解释道:“我在门口喊了许久,未曾有人前来,我看门开着,就走了进来,请仙师们不要怪罪我。”
赵思源上下打量着他,衣着普通,看样子便知道是个普通老百姓,于是便温声道:“这位老人家,请问您有什么事?”
男子见他态度温和,放下心里,说道:“我听说王虚洞帮人办丧礼,费用也……也不高,我打算……”话未说完便哭了起来,赵思源见状慌了起来,赶忙道:“您先别急着哭,有什么事先说完,我们能做到的会尽量做的。”
男子擦干眼泪,道:“让各位见笑了,我是想请仙长给……爱女……办丧事。”他磕磕绊绊把这句话说完便已泣不成声了。
赵思源一片感慨,连忙递上手帕,但是男子沉浸在悲伤中,并未看到,赵思源等了许久也没有见人拿,只好把手帕重新塞进手袖里。
苏盈看了片刻,问道:“老先生,看您面生,从未在青阳镇见过您,请问从何而来?”
“不瞒仙师,我并非青阳人,我乃宛村李姓人氏,我听闻王虚洞主持殡葬,收费……”男子抬头看了她们一眼,接着说“收费不贵,只要五百文,我本打算将小女草草下葬,但到底于心不忍,恰好听闻这里主持殡葬超度,这才不远千里前来,各位仙师就可怜可怜我,让小女可以安心上路。”
李好汉说完便用手背擦起了眼泪,赵思源悄悄背过身偷偷揩了一下眼角,而一旁的苏江、苏远则是哭得稀里哗啦的,苏江拉着苏盈的手:“大王,我们帮帮他吧!”
苏盈嘴角扯了扯,再次打量起哭泣的李老汉,道:“宛村离着大约多少里?”
李老汉愣了一下,停止哭泣,思考一番:“大约一千里,我走了大约六七日才到这的。”
苏盈皱了皱眉头,这也太远了,若是只为了这点钱是不值得的,但是她想了想:“老人家这事恐怕需要告知师父才可,您先在王虚洞休息一下,待我们询问一下师父。”随后让苏云、苏江带他前去休息,而自己则是领着苏远、赵思源往玉清子的院子而去。
玉清子听了事情之后,道:“带我去见见那人。”
小院内。
李老汉坐立不安,连苏云端来的茶也是浅尝一口便放了下来,一直张着脖子往门口瞧着。
苏云见状连忙道:“老人家不必慌,师父听完后定会过来的。”
苏江也补道:“您放心吧!用不了多久,她们就会过来了。”
李老汉吶吶道:“多谢仙师,我不急,我不急。”一边说一边伸手试图端起茶杯喝,但是一不小心碰倒了杯子,男子连忙站起身来,把杯子扶正,然后用衣袖擦拭桌子,苏云见状赶忙阻止道:“老人家,不必慌张,这让我们来就好,您这样会弄湿衣服的。”
李老汉愣愣地由着她拉过一边,呆呆地看着苏江清理桌面,过了会儿连忙道:“小仙师,让我来,我没事的。”
苏江笑道:“您安心坐下,师父这会说不定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哦哦……好好……我这就坐好。”李老汉小声答道。
苏江朝苏云看了一眼,苏云无奈地耸了耸肩表示无奈。
这时苏盈随同玉清子踏进了院子,李老汉见到来人激动地站起身来,跪下说道:“仙师,请你们一定要帮帮小女,不然……”
玉清子赶忙把李老汉扶起来说道:“老人……”他看了眼对方,似乎自己才是老的那个,赶忙改口道:“你为何要舍近求远,前往千里之外的王虚洞,难道附近没有懂殡葬之人?”
李老汉哭泣道:“有倒是有,但是小人家里贫穷,承担不起,只好寻到这,我也在青阳镇打听了一番,大家对王虚洞评价颇高,这才下定决心寻上了山,仙师请您一定要帮助小女,这也是我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了。”说完倒地痛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