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此,沈沐坏了他们家多少好事,这一次,是务必要一举成功的。
沈二叔红光满面,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容来,“放心,他已经同意了。”
沈沛一颗心放进肚子里,两手一拍,兴奋的道:“太好了,如此那我便可以着手准备了。”
沈二叔点点头,还是嘱咐了一句,“还是要小心行事,以免功败垂成。”
“父亲放心,儿子省得。”
沈沛办事一向仔细得力,沈二叔很是信重于他的。
要知道这一次黄主薄那里能牵上线,还是这个儿子的功劳。
沈二叔还是有点不放心,询问道:“沛儿,黄主薄那里不会有什么变数吧?还有那张三顺?”
沈沛微微一笑,一副胜券在握莫表情,“黄主薄如今对纤儿那是已经上心了,加上我们给出去的好东西,他绝不会出岔子的。至于姓张的,早就打点好了。”
提到沈纤,沈二叔脸色有点不自然,他原本是想给沈纤说一门好亲事,以便能相助他们一二,现在……唉!
沈沛仿佛是看透了父亲的心思,笑道:“父亲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黄主薄好歹也是衙门里说得上话之人,就连县令大人也要敬着两分,纤儿将来跟了他,不会吃亏的。”
“虽说如此,可到底是没名没分的外室,连黄家家门都进不去。”沈二叔惋惜道。
“这有什么区别?只要妹妹能讨得黄主薄欢心,还在乎名分干什么?父亲你要知道,她虽然养在母亲名下,可身份到底是上不得台面的庶女,能跟着黄主薄已经是她的荣幸了。以后咱们家也能得黄主薄助力,这对我们来说,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黄主薄虽说年纪大了些,脾气也不好,不过他可是这凤宁县说一不二的大人物。能巴结上他,有他做靠山,以后他们二房就不是旁人能小觑的了。
沈二叔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最后下定决心道:“好!只要事情办成,咱们便将纤儿送过去。”
沈沛笑了,点头道:“是,父亲。不过那些帮我们说话的旁支,父亲可都打点好了。”
“这点不消说,为父知道。”说完叹口气,“这些人胃口可真大,你说说,这一次咱们可是出了多少好处了。”
沈沛安慰道:“只要能让沐哥儿身败名裂,多少也值得。别忘了,只有扳倒沐哥儿,沈家所有一切都是我们的,还用在乎这点花费?”
“说得也是,哈哈哈。”一想到整个沈家产业都成了他们二房的,沈二叔就不由一阵兴高采烈。
“行了行了,好好准备,沐哥儿可是老大的心肝子,他要是出事,老大定然会伤心难过。到时候我倒要看看老大会是怎样一副样子,还有老头子,最好气死了,一劳永逸。”
就在所有人忙碌的筹备中,端午佳节如期而至。
这沈家家宴,男女老幼齐聚一堂,因着规矩,却也是分席而坐。男人们坐于外堂右侧,哥儿一桌则位于外堂左侧,女人孩子们则都聚在内堂之中。
一切都已准备就绪,不多时,下人通报凤宁县主薄黄大人到了,众人在沈老爷的带领下出去迎接。
黄大人是个六十多岁的小老头,倒三角眼,留着三撇胡须子,见到沈老爷趾高气昂的点了下头,便在众星捧月中进了厅堂。
黄主薄大小是个官身,与沈家这样商户来往,自然是高高在上的。
沈家也不敢得罪,沈老爷这个家主也只能陪坐在侧。
“今日佳节,只备了薄酒,还望主薄大人莫要嫌弃。”沈老爷笑眯眯的替人倒了一杯酒。
黄主薄到底是收钱替人办事来着,他虽然盛气凌人,却也还好说话,“今日叨扰,沈老爷莫要见怪才是。”
“哪里哪里!黄大人能来,可是蓬荜生辉,平日里大人公务繁忙,请都请不来,岂能算是叨扰。”
黄主薄四下里看了看,心下未免有些奇怪。
沈二叔看他的样子连忙询问,看是否有不周之处。
黄主薄却摆摆手,“本官从外面进来,外间暑热甚重,为何一进厅堂竟有一股凉意来?”
“呃……”沈二叔之前也察觉到了,只不过忙进忙出,也没空去查看,现下听黄主薄问起,也不知从何回答。
倒是沈老爷笑眯眯的道:“黄大人有所不知,这是因为厅堂四周放置有冰块,故而屋内凉爽。”
黄主薄心中惊诧,“沈员外好大手笔,这个时候竟然有冰块降温。”
沈老爷摇头,“并非什么精贵物,是小儿沈沐与其夫婿弄来的。”
黄主薄与沈二叔已经惊讶得无以复加。
黄主薄只从他轻描淡写的话中体会到财大气粗,炎炎夏日里,听闻只有京中达官贵人们才能用得上的冰块在沈老爷口中竟然不算什么精贵之物。这真不是装腔作势吗?
而沈二叔惊讶的是,这些冰块是哪来的,花了多少银钱?为何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没有人跟他说过?
沈老爷看两人惊讶的样子心中舒爽,却没有表露半分,只谦逊的道:“黄大人,日后得空,草民便给府上送些过去?”
“哈哈哈,这如何使得?”黄主薄很满意沈老爷的玲珑世故,一边推辞着,一边对他的态度明显亲近了许多。
沈二叔在一旁搓手咬牙,黄主薄可是他特意请来办事的,可不能让大房拉拢了去。连忙说了几句题外话,岔过此事去。
几人客套了几句,沈老爷便邀请入坐,毕竟最为重要的黄大人都来了,总不能怠慢。
就在沈老爷正要准备开席,有小厮前来禀报,外面有两人上门,说是姑爷的友人,今日特来拜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