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沐哥儿?”众人看到从人群后面走进来的沐哥儿,心中诧异,沐哥儿明明在此,沈二爷为何张口就骂沐哥儿恬不知耻?
沈二叔明显也呆愣住了,沐哥儿怎会在外面?他不应该是里面的那位吗?那沐哥儿在此,里面之人又是谁?
刚刚他其实并未看清楚人,只不过先入为主,照他们的安排,这里面的人也只能是沈沐。因此,他才会肆无忌惮的喊出那么一句话来,为的就是震慑全场。
“呵呵!”魏东篱笑了起来,“这下子有好戏看了。”
而陶溪此时也总算放下了心来,看来沐哥儿这是逃过了一劫啊。
沈二叔的表情像是见了鬼似的,指着沈沐道:“你……你怎么在这里?”
沈沐脸上闪过一抹戏谑的笑意,“我怎么不能在这里?或者说二叔希望我在哪里?”
沈二叔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看看沈沐,又看看里面,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他已经懵了,后知后觉的道:“沐哥儿你在这里,那里面之人又是谁?”
沈沐嗤笑一声,“二叔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沈二叔想想也是,直接就抬步进了门。
屋中两人,一人受了惊吓,裹了被子缩在墙角瑟瑟发抖。而另一人却是个三四十岁的精壮男子,见到人来,并不慌张,从容不迫的开始穿衣物。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你们做出这等苟且恬不知耻之事,还有一人,他是谁?”沈二叔瞪着他,连声质问。
沈沛明明说过不会出任何的岔子,可是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事情与他们所计划的简直就是两码事。
那人似乎并不怕沈二叔,扯着嘴角笑了笑,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我张三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为何在此,当然是有人相约啊。你也看到了,我在此与心爱之人颠鸾倒凤,是天时地利人和兴之所至。至于他是谁,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完之后,又摸着下巴,似乎回味无穷,“啧啧啧,之前那人还说是嫁过人的,可是刚刚的表现来看,明明就是处子嘛?难道是夫君不行?倒是让我捡了个大便宜。嘿嘿,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果然不一样,细皮能肉,掐的能出水来。”
沈二叔听得气愤不已,沈沛这是找的个什么玩意儿?整个一个痞子无赖样。
他却忘了,这样的人正是他要求的,说是找一个无赖,才能更让沈沐抬不起头来,加上混混无赖胡搅蛮缠,他们计谋便能轻易得逞了。
那人面对这么多人仿佛早有预料,倒也并不慌张,只定定站住,随他们去。
沈二叔气得脸色通红,朝着墙角而去,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谁破坏了他们的计划。
缩在墙角的人惊惧万分,听到脚步声朝他走来,声嘶力竭,“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沈二叔如何肯听,他现在恨极了这个破坏他们计划之人,哪里还会有半点同情怜悯之心。
就在他伸出手去,刚要碰到人时,这人的脸抬起,在看清楚的一刹那,沈二叔瞳孔紧缩,颤着声音,“你……怎么是你?”
沈彦哭花了脸,“爹!”
沈二叔几乎晕倒,他想过任何人,就是没有想过这人会是沈彦。
沈二叔一把揪住张三顺,“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是彦儿,你为何跟彦儿……”
他话还未说完,身后沈沐凉凉的声音响起,“是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二叔一开始就认定这屋中之人是我?难道二叔是提前知道些什么?”
这话一出,在场许多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今日之事确实有些奇怪啊。”
“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倒好像沈老二提前知情一样。”
“一开始我也奇怪,还未看清楚人,沈二叔就已经叫出沐哥儿的名字,他怎么肯定这人就是沐哥儿?”
“是啊,是啊,所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
沈二叔闻言脸色一变,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被沈二叔揪住衣领的张三顺轻轻拍掉沈二叔的手,笑得一脸坏水,“我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事情一成,什么可都与我无关了,您可别找错人了。”
沈二叔气得恨不能扇他两大耳刮子,然而一只手抬起,却抖如筛糠一般,怎么都落不下去。
沈老爷站了出来,喝道:“今日之事,究竟如何,势必要有个交代,我们沈家岂容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说完,他手一挥,换来沈家护卫将此人给绑了。反正有周大人在此,相信定会给他们沈家一个公道。“今日周大人在此,正好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周大人?什么周大人?”张三顺疑惑,不是说来的是黄主薄吗?
不过他也不慌张,那人不是跟他保证过吗?那什么黄主薄也是他们的人,会帮他说话的。只要照他们说的做,之后自会将他摘出去。现在,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也没他什么事了。
黄主薄冷汗涔涔,按照之前的约定,他是要出来做个见证,最好是将事情往严重了办,让那什么沐哥儿一辈子都翻不了身那种。
可现在还有周大人在,这事儿又哪里轮得到他来说话的?
罢了罢了,自己还是见机行事吧,万一不行,大不了自己将收的好处还回去便罢了。至于那纤儿姑娘……嘶~可是可惜了点,不过天涯何处无芳草,他也不是非她不可。
而沈二叔听到此言,心中一震,之前他鼓动众人,甚至不惜让黄主薄拉上周大人一起过来,无非就是让沈家大房没有转圜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