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早没有想到这个方法?如果大家早些联起手来,局面也不会像如今这样。”
“谁说不是呢?这主意高明啊,啧啧啧,沈家哥儿有如此见识,我等自愧不如啊!”
……
沈沐看众人议论得热火朝天,已经知道今日之事成了。
他以冰块的买卖吸引来人,主要目的还是在商盟。冰块制作简单,而且季节限制严重,他并没把握能长久依靠这东西,所以他也不知道冰块买卖能专营多久,他也志不在此。
在陶溪跟他说起商盟之事时,一开始也是不以为意。可是到后来,他越听越心惊,却也明白,这个商盟,用的好,是可以改变当今商贾地位的。
陶溪曾跟他说起过他们那个世界的商人,市场以及资本,都是他想都不敢想的。
他说在他们的世界,商人不仅能够主导一个地区的经济发展,甚至国民经济也是依靠这些商人支撑起来。
‘能影响一个国家,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想起这句话,沈沐的心情就激荡不已。
不管陶溪所言是真是假,在他的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如果他也能这样,是否就不再惧权贵的逼迫,等他站在高处,皇家公主又能把他怎么样?只有这样,他才能保全沈家,万无一失。
组建商盟是一件大事,因为没有前车之鉴,许多规则,都需要征求大家的意见,从头开始制定。
他们正好也都聚集在此,可以趁此机会将事情敲定下来,如果真的要组建好,初步可能也要几个月之后去了。
很快的,沈家冰块的投标结果也出来了,在场之人不可能人人都中,毕竟各家实力不同,有人高兴,有人垂头丧气。却也怨不得别人,沈家定下的规则是很公平的,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实力不济。
好在沈沐也跟他们说了,以后成立了商盟,他们合作赚钱的机会是只多不少的。
如果只是一般的推脱之言,可能大家都不会相信,只一笑置之罢了。
可是沈公子说了,要不了多久,朝廷对于北边的局势法令可能会有不小的变动。他们成立商盟之后,团结起来,就是一个整体。说不定可以抓住时机入局,届时可是他们想都想不到的大机缘。
大家都想不通,为何沈沐说的如此笃定。难不成他知道什么内幕?沈家到底有什么地方是他们不知道的?
沈家家底很简单,他们都调查过了。然而,看似简单,却又不那么简单。
不然一个小小的县城中的商户,什么样的面子能劳动府尹大人亲自出面,为沈家牵线搭桥?
而且现在,关于北边朝廷的局势,他似乎也都了然于胸,不然也不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令他们不解的是,如果单单只是一个边县小城的商户,怎么可能得知朝廷动向?这种事情也算是属于朝廷机密了吧?就连京城的人都未必能知。偏偏沈沐仿佛是早有预料一般,要说他没有背景,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众人猜来猜去,也没个结果,不过却有了一个统一的结论,那就是沈家最好是以巴结为主,万不可得罪了去。
沈沐提到着眼于北方,众人却也纳闷。
众所周知,北方一直在跟鞑罕人打仗,北地边民简直就是民不聊生,这里面能有什么机会?难道过去捡废铜烂铁卖吗?这也不行啊,要知道,铜铁之类的物资是由朝廷管控的,百姓私藏那也是天大的罪名呢。
所有人都想不通沈沐这话的意思。
“北方?入局?沈公子,听你这话似乎是有什么门路啊?”有人状似不经意的问了一嘴道。
沈沐笑了笑,却没有过多解释,他知道,这种事情,说多了反而不妙。他也正好趁此时间,可以看看这些人中,哪些是值得以后再一起合作的。
李老三想问,想了一想似乎与他并无甚相关,他既然投中了冰块买卖,那就要先将手里的买卖好生琢磨琢磨,才能利益最大化。
另外就是商盟一事,也是重中之重,他们李家务必要在商盟中占一席之地。
只是他却不知道,今日这么个决定,竟差点让他错失机会,等他好不容易挤进去,却是落后人一步。须知生意买卖就是一步落后,便步步落后,等到他后来追上,却是已经损失不少了,每每思及此,总令他扼腕不已。
而沈沐提醒这么一句,也并非是无的放矢。借着前世的记忆,他也知道朝廷对于北方的局面是有心想要改变整顿的。只不过他所知道的是,在前世朝廷最后的政令出来,却是要在几年之后了。
而他现在之所以这么笃定,是因为有了陶溪这样一个变数。
陶溪遇上了魏丞相,并且还与魏丞相相谈甚欢,魏丞相似乎也真拿陶溪当成了无话不谈的知己。令他难以置信的一点是,陶溪夸夸其谈,对北方的见解与策略竟然得到了魏丞相与周大人的赞同。
他曾听周大人亲口所言,说是要将陶溪的建言献策禀报给朝廷。
他一个小小的县令如何敢言上达天听?唯一的可能便是魏先生了。魏先生跟他们一起去了府城之后便没有回来,只留下了口信,说是不日后就要进京一趟。
虽然没有说进京干什么,可算算时间,前世也基本是这个时候,皇帝重新召回魏丞相。然而魏丞相却一直推脱不应,直到两三年后方才接旨入朝执掌朝政。等他入朝之后,更是着力于解决北地边关事务。
当然了,前世陶溪并不认识魏丞相与周大人。这一世换了一个灵魂的陶溪会对此产生怎样的影响,现在还说不准。可他知道,魏丞相此次回京,必定是与陶溪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