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初允不知想到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脸颊又开始升温。
忽而听到头顶男人似是不经意地提起:
“什么时候搬回去?”
许初允正想说叔父叔母去翠庭别苑找过她,紧接着就听到江闻祈漫不经心的下句话:
“这里有点小了。”
……?
三百平的平层对于现在的许初允来说已经是不错的条件了。
许初允余光飘到小客厅旁的吧台,“但是我很喜欢这里,有阳台,有小客厅,有吧台,有小花园。”
她仰起脸,眼神晶亮:“当时租的时候,我想的是以后工作累了,可以自己调一杯酒,夜晚小酌,还能去阳台吹吹夜风,欣赏夜景,不觉得很惬意吗?”
江闻祈不知道在想什么,只低低应了一声,“现在想喝吗?”
许初允眨了眨眼,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说那边的吧台,“想喝,但我好累不想动……你也会调酒吗?”
江闻祈‘嗯’了一声。
“那你当初怎么骗我。”许初允说。
江闻祈挑了挑眉,“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那次我调酒的时候,你……”许初允一时语塞,毕竟当初确实是她自己主动提出调酒庆贺的,江闻祈从头到尾没说过他会不会的事。
她干脆耍赖,“不管,你也得还我一次。”
“想喝我的酒就直说。”江闻祈说着,倒是走到半开放式的吧台旁,简单扫了一眼。
许是这边的工具很少被人打扫到,玻璃橱柜里落了一层灰。
许初允本以为江闻祈就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他真的行动起来,动作利落。
不一会儿,台面就恢复光洁如新。
工具有限,只有最基础的柯林杯。
江闻祈取过波士顿摇酒器,加入伏特加45l、蔗糖5l、半只捣碎的蜜桃……各类材料混匀。
修长的手指灵活地转了个圈,这一套动作做下来行云流水,慢条斯理而又有条不紊。
最后是冰块摇晃冷却,倒入马克杯。
“……你居然真的会。”许初允惊得忘了疲惫,起身半跪在沙发上,手里抱着抱枕,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
她虽然从许母那里学过一点调酒,但只是最粗浅的入门学徒,并不能分辨酒的好坏和正宗与否。
但不妨碍她觉得江闻祈自带气场,一套下来行云流水般好看,天生的优雅贵重,自带三分矜贵。
吧台上方的小灯洒下柔和泛黄的碎光,勾勒出他垂眼低头的线条,和利落闲散的动作姿态,说不出好看与舒适,很是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