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九晚五的生活最恶劣!”
“好了,好了,到此为止吧。”
奔着共饮一瓶酒的情谊,太宰治上前,试图将如胶似漆地黏在一起,恐成连体婴的跨年龄男女撕开。
没撕成功。
被世初淳搂得结结实实的坂口安吾,急呼:“饺子,饺子要洒了!”
“该洒就得洒,就让它随风而去吧!”太宰治卯足了劲要分开他们。
旁观的芥川龙之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太宰先生,我来协助您!”
“不,你别动手!”酒吧三人组连忙喊停他的大范围破坏的招式。
大招蓄力中途被遏制,顿觉内伤的芥川龙之介,有点小憋屈。
听闻饺子要洒,醉酒状态的世初淳,神智清明了那么一瞬。“我辛辛苦苦包的饺子,怎么可以洒!”
“那世初小姐倒是放手啊!你和我都没有这么亲密过!”太宰治怪里怪气地喊着,死命扒拉开她拢在坂口安吾肩膀上的手。
“我不!”世初淳果断拒绝。
她搭错弦的大脑迷乱得很,似被某股神秘力量——没错,就是酒精,搅得七荤八素,一时竟然麻溜地背诵起了前世学过的古诗词,“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期间,世初淳浑噩的脑子捕捉到遗漏的信息,还抽空补了句,“哪里没有,我们在床上亲过!”
“你们亲过?”织田作之助睁大眼。
“还在床上?”坂口安吾震惊脸。
酒壮怂人胆,古人所言确实有几分道理。
黑历史跟藤架子上结的葡萄似地,一串加一串地爆料。可想而知,世初淳清醒后得多么地羞愤欲死,难以见人得巴不能清空现场所有见证者的记忆。
干脆毁了重来算了。
“我有点期待世初小姐清醒后的样子了。”乐于看热闹的太宰治,果断松手。
相当脆弱的师生情谊。
作为受害人之一的坂口安吾高度赞同,“不得不说,我也是。”
一阵兵荒马乱,未能缓解难堪的现状。
坂口安吾不由得感慨,“喝醉酒的世初小姐挺难缠。”
“是吗?我觉得挺乖的啊。”织田作之助摸着下巴,打量着老实地挂在友人身上的孩子,对可爱女儿的滤镜足足有八尺厚,“问什么就答什么,说什么就信什么。”
其他三人一致认为织田作之助对乖这个字有什么误解。
“不信?”织田作之助语调舒缓。
“嗯嗯。”其余三人齐刷刷地点头。
“我们来打赌吧,赌注是一星期份的脏活累活。”织田作之助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