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相旬眉毛一挑,没吭声。
谭韫之放下筷子,想起什么,穿上拖鞋就是站起身。
“怎么?”
谭韫之吐出两个字:“洗手。”
刚刚才穿了拖鞋,要洗手。
顾相旬面上没什么表情,只不过开口带有一丝戏谑的意味:“自己也嫌弃自己啊,我都没说什么。”
他刚刚拿着拖鞋还打算给他穿呢。
谭韫之闹了个大红脸,面上颇有恼羞成怒的样子,他果断打算绕开顾相旬,抬脚往洗手间走去。
顾相旬的手探向谭韫之柔软的头顶,按住他,不让他前进,无奈道:“你坐着。”
谭韫之不明所以,还是顺着他的动作回到了沙发上坐下。
顾相旬从茶几下方抽屉里拿出一包湿巾,抽出一张,就如此自然地执起谭韫之的手,认真、一根一根,每一处都擦拭的仔细,左手擦完了再耐心地去擦右手。
谭韫之有些不自然,手尖轻轻抽动,很细微,不过被顾相旬捕捉到了,他按住他的手指,淡定开口:“别动,马上就好。”
谭韫之这下老实了,一动不动,任由他擦,只是掩在碎发下的耳朵红的彻底。
顾相旬爱擦就让他擦吧。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这令人‘折磨’的过程结束。
谭韫之收回手,松一口气,可以安心吃饭了,他端起碗,拿起筷子就是埋头猛干。别说,他还真饿了。
顾相旬煮的面口味意外的不错,一碗面谭韫之吃的开心,吃的舒心,如果忽略旁边极具存在感的人的话。
“今天怎么回事?”兜兜转转,顾相旬终于问出了想问的。
余竹的手段隐蔽,甚至关乎系统,且不说会不会有人信,只是说出来会带来麻烦,想着不给顾相旬制造麻烦,他便撒谎说:“今天跳远,没注意到跑道上有个石头,踩到了就摔了个大跟头。
顾相旬面上看不出半点波澜,只是冲着谭韫之点点头。
谭韫之吃完饭就被顾相旬顺溜抱回房间休息,他躺在床上,望向天花板感慨,这是什么神仙生活,饭有人递到嘴边,自己一步都不用走,全程舒服地享受。
这,才是本咸鱼该过的日子啊,谭韫之在心里疯狂挪动乱叫。
一个字,爽。
谭韫之稍侧过身,将受伤的左腿搭在右腿上,拿出手机刷着朋友圈。
他手指向下滑,看到众人在朋友圈中分享着丰富多彩的生活经历,也不禁抿嘴一笑。
不过刷着刷着谭韫之忽然灵光一闪,他好像还没看过他哥的朋友圈。
打定主意,谭韫之利索的找到顾相旬的主页,指尖一顿,乐了,他哥什么时候换头像了。
他记得顾相旬原来的头像是两条平行的直线,现在却变成了两条交汇的直线,黑线居然还换成了红线。
这难道是什么时尚吗?谭韫之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