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玉致有时候很不理解,为什么性别会成为一个人的错误。
男尊女卑不对,女尊男卑同样也不对。
她认为,真正平等的应该是世人的眼光。我能做到这件事情,不是因为我的性别,而是因为我的能力。
女性不应该是惯性思维中的弱者,男性也不该是其中的霸权者。性别是天生,但是男女都可以选择他想成为怎么样的人,既然做了选择,就不要后悔,不要自怨自艾。
如果选择的路艰难,坚持也好,放弃也罢,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谁说人只能选择前进,那才叫做上进有出息?
有出息这三个字,可以压死一个鲜活的灵魂。有的人天性如此,就是不想成为有出息的人,难道他出生就是错误吗?
人生,不过三万多天矣。
说来说去,就是关你屁事,关我屁事罢了。任何时候,专注自身,懂得尊重别人,真的就已经是一个很优秀的人了。
可惜,世人不懂,懂的人又因为处在这样的大环境中而痛苦压抑,时常自我厌弃,自我打击,最终灵魂死去或者肉身死去。
先贤说的大同,实现之日遥遥无期。上回玉致悟道之时,就已经察觉到了这一点,人被基因操控,永远无法抗拒基因的命令;而道的演化又诞生了基因,这个道实在是太广义了,当你认为洞悉的时候,它又会让你看到新的展,便会让你继续追逐,老李就是一个鲜活的例子。
玉致说第二天上朝,便准时叫醒了方盈冲,把她精心打扮一番,牵着她的手往那个执掌天下的地方走去。
“盈冲,仔细看着你走过来的每一步,以后,这个天下会是你的。”
方盈冲抬起头看她,只是想了想便认真的点头:“好,我会把它变成老师理想中的世界。”
玉致一愣,神奇碎片托生的方盈冲,没有人类的七情六欲,她拥有绝对的理智和意志。她今年四岁,平时已经可以独立生活,学习复杂的经史典籍了。
如果说世界上真的有神童,她举双手推举方盈冲。
上朝会的时间大多都在寅时,这时候都城已经有了忙碌的雏形。玉致来之前,有穷国都城十多万人,权贵巨富,穷人困苦。哪怕在天子脚下,也过着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生活,都城的繁荣和美好那一面是富人的专属。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可是当人达以后,先想的就是如何守住财富和家业。资源和蛋糕是有限的,先富有起来的人认识到了这一点,他们只会想要更多,怎么可能还会容忍后富者来瓜分?
所以,当时有穷国的现状就是如此,不是百姓真的有那么穷苦。而是权贵巨富制定了各种条条框框,让他们只能得到一点点蛋糕碎屑,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持地位和家业。
常年来,穷人获得的财富都只能将就果腹,既饿不死,也吃不饱。基因想要存活延续下去,就会控制人们付出大量劳动力和精力去寻找食物,而权贵巨富们的‘基因’就因此开始自私起来。
玉致成为大国师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分配财富,动了权贵们的蛋糕。她以大国师的身份强行施行了酬劳令,都城不论什么行当,都要每三日对一次账,纯利润在四成以上者,需给工人分红,分红的比例在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之间。
为了避免他们耍赖,玉致还劳心炼制了一些小东西。每个开店经商的人在批文书的时候都要强制领取那么一枚,在感应到除老板以外的气息在店中过一定时间,会自动传达法令到国师府。
所以,酬劳令一事在她的辛苦下还算顺利的推行了,到如今刚好四年。被动了蛋糕的权贵巨富当然恨死她了,可没办法呀,玉致是修士,那时候他们不管用什么手段都伤不了她分毫。
久而久之,那些人绝望的认知到了一件事情,在有穷国,玉致是绝对的王者。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实力。
杀又杀不掉,恶心也恶心不到,就只能模糊事情的本质,抢走她的功劳。于是,酬劳令变成了主君和内阁大臣们呕心沥血的成果,而玉致,成了那个只会弄权欺压忠臣良将的祸国妖女。
当玉致牵着方盈冲站在朝堂上的时候,所有人都吓的两股战战。因为他们曾经亲眼见过那个女人手掌雷电,声令风火的。
不是没想过找修士对付她,只不过能打过玉致的修士又怎么会看上有穷国这么个破地方?没有足够的利益,他们只能承受着玉致的压力。
本来他们唯一慰藉的就是玉致从来不上朝,除了酬劳令以外并没有想插手朝政的意思,想来想去,也就捏着鼻子忍了。
可是今天,她上朝了,还带着主君那个神秘的小女儿方盈冲。
成为出窍修士以后,玉致已经可以影响身处环境的道了,凡人是抵抗不了这些变化的。等大臣们回了家,半夜惊醒也要给自己一巴掌,他们怎么就同意大国师监国了呢!
玉致才不管这些,她现在把这一切当作了修行途中的娱乐副本,就好像在玩一个游戏,她就是主控玩家,操控角色一步步展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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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盈冲就是那个角色。
有她在,有穷国在短短十年时间内崛起,到如今,国库充盈,粮草储备满仓,全国彻底进入了产能过剩的时期。为了避免懈怠,玉致把方盈冲推上了高位。
而方盈冲上位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收回大国师的权利,这让全国震惊,纷纷咒骂抵制她。大国师把有穷国治理的蒸蒸日上,欣欣向荣,百姓安居乐业,手有余财,现在她一手养大的孩子,上位第一件事就是夺她的权?
全国上下爆了动乱,人们聚众抵抗方盈冲,骂她白眼狼,德不配位。
而风暴中心的两个人,全然不似外界所想的剑拔弩张。
“盈冲啊,我教了你十五年,你不会这点事情都搞不定吧?”玉致毫无形象的躺在屋顶上晒太阳。
方盈冲如今也是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了,她略微皱眉:“老师,可不可以不要在屋顶上,我上不来。”她烦恼的不是暴乱和谣言,而是她只能听到玉致声音,看不到她人。
“你动作可快点吧,老师我日子不多可等不起啊。”玉致坐起来,好笑的看着梗着脖子的方盈冲。
“我母亲说她刚见到你的时候,你就这么年轻,虽然你从没有跟我说过修士的事情,但我也能猜到修士寿命应该是很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