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一滞,没有回答。
大约是两人靠得太近,气氛不知何时起变得尴尬又暧昧。安悦察觉到不妙想立刻溜走,一直没说话的男人却轻而易举地捉住了她。
她想挣脱,那人却抓的更紧。
男人和女人力气上的差距不言而喻,迟烨轻轻一拽安悦就进了怀里。
今天她如同待宰的羔羊般被两个男人捉来捉去,一想到厉衍琛,她心底憋着的气正不知往何处泄,正准备反击时他就将她控制在身下,捏住了她的精巧的下巴,低头便覆上了她的粉唇。
他的力道刚好,有着男人不容置疑的霸道,却又夹杂着几分让人无法抗拒的温柔。
安悦的盔甲在短短地五秒掉的稀巴烂。
五秒后,一丝丝理智终于顺着两人身体间的缝隙钻进大脑。迟烨盯着她那张有些羞红的小脸,心底的恶趣味被点燃:“第一次?”
“怎么可能?”安悦第一次感觉人生尊严受到了羞辱,话音刚落便朝他吼了一句。
迟烨视线不离她,笑意更浓。
他在娱乐圈见过太多女人,身材好的,清纯的,艳丽的…可能是审美疲劳,长此以往在他眼里,这世界上的女人几乎都是一个样。
工厂的流水线产品,只是不同型号,不同尺寸,令人索然无味。
她的真实和眼底的倔强,让
他觉得很可爱。
他将安悦打横抱了起来,很温柔地放到宽大的床上。安悦想爬起来,他已经整个覆了上来。
双手撑在她肩旁两侧,距离太近,对方的气息都能被清楚的感知。
安悦只觉得眼前有些晕乎乎,热急了想推开他,手心却满是迟烨紧实胸膛地触感。
彼此都是成年人,他想干什么她再清楚不过。
不熟悉的人总以为安悦性格的无拘无束,肆意洒脱。但她从与厉衍琛相识到结婚从未发生过夫妻该发生的事。
她并非丧失了七情六欲,在过去三年里每每她曾想与那个男人发生关系时,他都会冷漠地将她推开:“别,我嫌脏。”
回忆翻涌,心底不知怎得一阵刺痛,逼得她喘不过气。
迟烨的唇轻轻贴上她的脸,却触碰到她眼周的湿润。他意外的停下,安悦却主动搂紧他的脖子,凑近他。
想想还真是傻,都是成年人,有需求很正常,为谁守节呢?谁又当回事呢?
许久后,两人动作停下来的那一刻,安悦心里突然有一种感觉,她会不会就此走上与过去截然不同的道路。放纵的,快乐的,自在的,疯狂的,虽然运气可能还是会一如既往的糟糕。
想到这安悦竟有些期待,困意袭来,她终于慢慢地合上眼眶。
第二天是周末,安悦醒的很早,枕边却已没有余温。
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早上七点。
她本想再继续睡个回笼觉,但毕竟这是在别人家,呆久了总觉得心虚。她跑去浴室洗了把脸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睡眼惺忪,头发被压得乱七八糟,脖子和锁骨处还有战况后留下的点点红色。
一想到昨天发生的事,安悦便觉得头疼欲裂。
鞋柜上她的高跟鞋莫名其妙地找不到了,寻觅各处只在架子上发现了一张纸条:品味太差,我给你扔了。
品味太差?这可是她花了一个月工资才从桃宝直播间秒杀到的好不好。
安悦不由得想到自己昨夜丢盔弃甲的丢人样子,和迟烨那副戏虐又嘲笑的神情,安悦在心底里咒骂了他无数遍。
迟烨一看就是情场上的老手。毕竟是娱乐圈的影帝,金钱美女要什么没有?
相比之下安悦就是个菜鸟,这两个什么都没有。
但她从来不是轻易服软的人。离开家时,她顺带捎上了迟烨的一双看起来昂贵的羊绒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