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手半池下注特别符合池嘉言的性格,保守犹疑、踌躇不定。
黄伦阳大约也猜到了池嘉言的手牌,八九不离十是葫芦。他兴致勃勃地看戏,毕竟很少能看到徐斯聿吃瘪。
徐斯聿是直接从公司到达港口的,合身冷淡的西装衬得男人气质冷厉。
此时徐斯聿突然出声,看着池嘉言语气懒散地开口:“言言。”
池嘉言怔了怔。
男人随意玩弄着手中那两张手牌,习惯性地笑:“如果我赢了我不要这些筹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钟岷承无语至极,下意识发牢骚:“你能赢嘛说话跟喝水一样。”
庄家跟注500个筹码,最后一张河牌是k。
玩家翻牌,庄家是kkk77,池嘉言是777kk。
牌翻出来的那一刻牌桌上诡异地安静了几秒钟,黄伦阳最先憋不住,骂了一句脏话。
在众人视角徐斯聿就是在用那500个筹码去买那张河牌k,倒不是筹码多少,而是去赌这5的概率有些难言的疯狂。
钟岷承一下子没了吃饭的心思,他拉着池嘉言离开牌桌,准备去甲板上吹吹夜风。
还没走出几步身后没了人影,钟岷承转过头,发现池嘉言被徐斯聿拦住了。-
“河牌打得太少了,至少要超池,说不准我就弃了。”
“如果我推了你会跟吗?”
“别人不会。”男人挑了下眉,声音离池嘉言很近,“但你会。”
这话等于没说。
简短的聊天,池嘉言从徐斯聿身边走过,脚步很短暂地停顿。
“今晚我去你房间。”
这是刚刚男人悄声对池嘉言说的话,也是刚才游戏胜利获得的筹码。
【作者有话说】
游艇参考美斯游艇,这章提到的牌局游戏其实是德州,写的比较简单,不要较真哈。
暗通款曲。(修)
游艇渐渐驶离码头,顶层甲板有专门的观景位。夜晚的海况还算良好,在高速行进中游艇周围激起一串黑色的浪花。
船体颠簸并不剧烈,但还是冷。池嘉言随手戴上羽绒服的兜帽,被朋友半拖半拽登上了甲板的观景台。
偌大的观景台聚集着一些人,基本上是温轩带来的朋友。钟岷承跟他们打招呼,挑了好位置坐下。
甲板上风更大了,四周用以照明的悬挂灯球摇摇晃晃。
池嘉言眯着眼睛朝后望,淮市在漆黑的夜色中繁华闪耀,离他们越来越远。
钟岷承还惦记着刚才的牌局,两人努力了一晚上兜兜转转又成为了最大输家。
“刚刚阿聿在跟你说什么悄悄话?”钟岷承伸手去拿桌上的香槟,话里怨气很重,“怎么又是资本家赚钱!我下次再也不买崇佳的股票了!”
池嘉言一看到跟酒有关的事物脑袋自动开始响铃,他迅速把摆在自己面前的酒杯推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