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已经预料到这样的说辞,男人神色不变地伸出手,有些用力地捏了捏池嘉言的脸颊:“别绷着脸。”
几乎在一瞬间徐斯聿的手被拍开了。
池嘉言看了徐斯聿一眼,很快从他身边走过,然后离开了餐厅。
适逢梁若从厨房走出来,她没听见两个小辈的聊天内容,却把池嘉言刚刚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臭小子,你又惹言言生气了?”梁若瞪着自家儿子,没好气地责备,“他那脾气就算生气也说不出什么重话,你别老招惹他。”
刚才池嘉言那一巴掌拍得很重,明显用了很大的力气。
“他冲我发脾气的时候挺厉害的。”徐斯聿笑了笑,话语间是满不在乎的纵容,“一点都不像脾气好的样子。”
是你太奇怪啦!
淮市没完没了的雨季令人心浮气躁,每天查看相关气象见到的都是一整列一模一样的降雨标志。
出门便是阴冷潮湿的雨天,对于上班族而言又是一场灾难。
昨天晚餐前池嘉言对徐斯聿说的话压根没起到任何效果,第二天快到上班的时间赵轩依然联系了池嘉言。
原本助理打算直接开车来接池嘉言,然而现在池嘉言跟徐斯聿一起住在半岛湾,池嘉言不可能再让徐斯聿的助理知晓他当下的住址。
所以最后两人还是约在了公司见面。
今日上班,阴雨天的高架桥排队的车辆长得望不到尽头。
此起彼伏的喇叭声配合着糟糕的天气,车载电台邀请的经济专家还在预测今日a股持续下跌的噩耗。
向来开车像菩萨一样的池嘉言难得感到一阵焦躁。
后视镜中全部都是想借道的车,池嘉言瞥着后视镜慢慢踩油门,不给他们留出能借道的空隙。
国内外时差令cher又在这个点给池嘉言打电话,学校已经把售卖作品获得的金额打到了池嘉言的账户,他们需要确认池嘉言是否收到。
经过cher的提醒池嘉言才记起来还有这茬事,他点了下头,想到那笔钱心里有些疑惑。
“cher,你卖出的作品价格跟以前一样吗?”
“对呀。”cher一听池嘉言这么问立刻猜到了什么,热心地问道,“怎么了?转给你的钱少了?”
“不是……”池嘉言犹疑片刻,小声地说,“是特别多,比以前多了好几倍。”
现代社会还有谁会嫌钱多的,而且他们的毕业作品没什么人气,再多几倍也多不到哪里去。
cher哭笑不得地吐槽笨蛋池嘉言:“钱多还不好嘛!你多赚点钱早点在国内开画廊,总比天天在那拍卖公司强!”
堵塞不通的高架桥车流缓慢地移动着,池嘉言匆匆结束通话,跟cher讲自己上班快要迟到了。
今日上午黄伦阳在主编办公室开完早会,查看手机发现了徐斯聿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