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富商士绅盘踞青山县这么多年,不知盘剥了多少土地钱财,眼下要他们拿出一部分来救灾还推三阻四。”
“心术不正还妄图来求师尊,真是不知所谓。”
江生手中毫笔勾勒,灵力沿着毫笔灌注云箓之中,当最后一笔绘完,一张二阶的轻羽符绘制完毕。
拿起灵符观量一番,江生说道:“常言道,末将玄门做市井,少用心思奉神灵。”
“他们愿意来那就让他们在山脚下待着吧,只要不上山,随他们去。”
江生虽是个清冷的性子,但也不喜欢随意伤人性命,只要那些人不上山,他也不会对那些凡人出手。
山中好修行,江生继续潜修不问外事,一心为了紫府而做着努力。
随着上元佳节到来,青山县各地又是一片花灯高挂。
这些时日张青云拿被他抄家的那些士绅大户的钱财田亩去贴补受灾的各镇百姓,还给县衙里上下都发了一笔钱。
一时间青山县各地寻常百姓对张青云这位县尊是赞不绝口,而县衙也算是被张青云给握在了手中。
眼下的张青云,总算是有几分百里侯的模样了。
但在张青云心中,始终有个疙瘩,那就是青屏山中的江生。
他无法忘记自己是怎么在江生面前卑微屈膝的。
尤其是如今他被百姓交口称赞,被县衙上下敬畏,那些士绅富商见了他也变得奴颜婢膝。
可越是如此,他越是被这些人捧得高高的,就越是忘不掉他头上始终还有一座大山。
江生实在是太强了,哪怕是在山中潜居,其一言一行都能影响整个青山县。
这些时日不知多少士绅跑去青屏山下想要求见江生,而张青云还不敢派人去捉拿,这无疑让他更是憋屈。
虽说他也知道那些士绅跪在山脚下这么多天始终见不到江生,但依旧是心里不舒服。
不过这些事张青云都压在了心底没有表现出来。
正如张晴所言,江生那般神仙人物,如今不过是潜居山中罢了,迟早是要遨游九天的。
想着自己如今的风光,张青云又是叹了口气:“是不是该去青玄观上一柱香啊。”
张晴看着自己父亲这般纠结,说道:“父亲,您自然是该去上一炷香的。”
“江道长并不喜欢这个。”张青云还有些犹豫,他是真不想去青玄观。
每次一到青玄观,他就感觉不到自己是一县之尊,更无什么威风可言。
因为江生次次见他,都是他在点头哈腰,市井之中甚至有流言说他这个县尊是向江生跪来的,这让他怎么甘心?
但事实就是如此,在江生眼中,也许他张青云和一个乞丐没什么区别,因为江生看他们都是蝼蚁。
知道自己父亲内心有抵触,张晴说道:“父亲大人,江道长的确不喜欢有人打扰他。”
“但今日是上元节,江道长可以不要,但您不能不去啊。”
一句话让张青云的别扭彻底散了。
“晴儿说的是,马上准备礼品,为父这就去青玄观上香。”
很快下人们准备好礼品,张青云和张晴带着衙役们向着青屏山匆匆赶去。
而与此同时,查良平也带着几份礼物到了青山县,他的目的赫然也是青屏山。
就这样,张青云和查良平一前一后都到了青屏山下。
查良平看着青屏山下那些围聚的各县士绅,再看看那被拦在山下的县尊仪仗,就知道自己这位江道友在青山县有何等的威望了。
没有贸然登山,查良平拿出拜帖运转灵力将其投入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