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听到那些话,都会难过伤心,觉得被欺骗吧。
怪不得,怪不得这段时间傅京泽总是怪怪的。
总问她愿不愿意跟她结婚。
原来他什么都听到了。
而她每次拒绝的答案,恰好都验证了那天晚上厘雪琴的话。
他如何能不伤心,如何再跟她处下去呢?
徐厘心口好似被重重锤了一拳,疼到发紧。
这个傻子,连质问都舍不得质问她一句。
她也是笨,以为傅京泽是真的在逼婚,其实他只是想要她一个承诺,一份安全感啊!
心疼和酸涩从心口蔓延到眼眶,徐厘眼底微微泛湿。
忽然就有种命运弄人的感觉。
明明两个互相喜欢的人,偏偏都没长嘴,心里有什么想法都各自憋着,一个不问,一个不说。
彼此折磨分开了那么多天。
“厘厘!”徐厘站在招待所门口,正打算亲自去基地找傅京泽,却听到一道声音。
厘雪琴下班回来了,身边还跟着一个人。
“徐同志。”靳昭走过来,朝徐厘淡淡一笑。
徐厘收起情绪,礼貌地回应:“靳同志。”
厘雪琴拉着徐厘胳膊:“厘厘,你梁阿姨今天家里包饺子,特意让小靳给你送饺子。”
靳昭勾勾唇,目光透出几分无奈,扬了扬手里拎的饭盒:“韭菜鸡蛋馅儿的。”
上次他和徐厘相亲,回去后他妈问他情况,他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没想到他妈还不死心,还想撮合他和徐厘。
加上厘阿姨又偷偷跟他说,徐厘最近心情不好,肯定是分手了。
所以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半推半就地来了。
徐厘也看出,两边还没放弃撮合她跟靳昭,有些话还是得说清楚,不然到时候闹误会。
靳昭把饭盒递给徐厘。
徐厘接过来,直接将饭盒给厘雪琴,“妈,我吃过饭了,饺子你吃吧,我送送靳同志。”
“去吧去吧。”厘雪琴乐得嘴角上扬,以为女儿总算是开窍了,拎起饭盒往招待所里面走。
徐厘和靳昭一起往外走。
靳昭刚下班,穿的还是白衬衫和黑色长裤,身材清瘦挺拔,五官立体,轮廓分明,单看外表,也是挺招女同志喜欢的。
两个人漫步在招待所附近的街道,靳昭声音斯文:“徐同志,听厘阿姨说,你最近心情不好,是有什么烦恼的事吗?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跟我说,我这个人别的优点没有,嘴巴很严。”
“平时在实验室对着仪器,一看就是大半天,习惯了不跟人交流。”
徐厘本来想直奔主题,听他这么一说,倒还真的有个问题想请教他。
“靳同志,我有个女性朋友。”徐厘半认真半玩笑地道,“她和她对象才处了一个月,但她对象就特别着急想跟她结婚,她又不太想那么早结婚,所以我想问问你们男同志的想法,为什么这么着急结婚?”
靳昭抿了抿唇,谨慎道:“那你朋友的这个对象,条件怎么样?”
徐厘:“各方面条件都特别优秀。”
靳昭:“那性格呢?”
徐厘想了想:“他是军人,比较有主见,性格坚毅,说一不二那种。”
靳昭思索几秒,分析道:“像这样的男同志应当不缺女同志爱慕,却还是只想跟你朋友结婚,只有一种可能,说明他很爱你朋友,认定你朋友就是他一辈子的伴侣,坚定地想要跟她过,所以才着急想尽快跟你朋友建立家庭。”
徐厘杏眸圆瞪,心里不太敢相信:“真的吗?你们男同志是这么想的?”
靳昭点点头。
徐厘笑了:“谢谢你啊靳同志,回头我就把你的话转告给我朋友。”
要是傅京泽真的这么想,她跟他早点结婚也不是不行。
靳昭也笑了,推了推鼻梁的金丝边眼镜:“其实你说的朋友就是你自己吧。”
“不、不是不是……”徐厘有些心虚地摆摆手,否认,“靳同志怎么会这么认为?”
靳昭嘴角浅浅牵动:“因为你对你朋友的对象评价很高,而且似乎还很了解。”
徐厘:……
只要她不承认,那个朋友就不是她。
徐厘不接靳昭的话茬,转而道:“靳同志,其实我和我对象也要结婚了。”
靳昭也是个聪明人,很快就听懂她话里的暗示,点点头:“恭喜,徐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