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宴川道,“先去洗一下脸,好吗?”
许陶点?点?头。
谢宴川叫来侍应生,从?侍应生手中?拿了两张洁面巾,递给许陶。
许陶擦掉脸上泪痕,没?再和谢宴川说一句话,转身便下了楼。
“卧槽,谁这么有种敢掐你的脖子!”齐盛看着黎牧青脖颈上深刻的指痕,大呼小叫道。
黎牧青没?搭理他,躺到侍应生推来的医疗舱内。
谢松元白了齐盛一眼:“怎么,你要去给他出气??”
齐盛一噎,摸了摸鼻尖讪讪道:“我就说说。”
敢这么对黎牧青的人,联盟找不出几个,虽然?不知道是谁,但齐盛觉得自己肯定是惹不起的。
“真怂。”谢松元轻嗤。
“你厉害你去给牧青出气?!”齐盛瞪着他。
谢松元:“我也怂。”
齐盛:“……”
神经病。
两个人待在黎牧青医疗舱前,谁也没?再搭理谁,直到黎牧青从?医疗舱出来。
黎牧青脖子上的痕迹经过医疗舱的疗愈已经彻底消失,只是面色仍旧阴沉着。
齐盛瞄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发问:“你没?事吧?谁敢这么伤你。”
“你惹不起的人,不用问了。”黎牧青低下头在光脑上操作?,想?要联系许陶,询问他现在的情?况。
然?而他消息没?有发出去,就看到休息室的门?打开,许陶在侍应生的指引下走进来。
谢松元反应比他更?快,立即叫道:“表嫂!”
刚才谢宴川让他看着许陶,可是许陶跟他说要随便走走,他要跟着也被许陶拒绝。偷偷摸摸跟在许陶身后,还?被许陶发现了,许陶还?搬出谢宴川,他彻底不敢再跟,只能任由?许陶离开。
现在看到许陶,他总算能够和谢宴川交差,他决定现在不管许陶去哪他一定都要时刻贴身保护。
谢松元笑眯眯地上前:“您怎么到这儿来了?”
“我有事要找牧青,”许陶看向黎牧青,“找个地方说话可以吗?”
谢松元警铃大作?,许陶和黎牧青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什么事啊?我和齐盛也可以听听吗?”谢松元腆着脸问道。
齐盛不知道有自己什么事,但是许陶可是谢宴川爱人,他实在是不敢招惹,许陶的事最好一点?也别沾,他赶紧出声道:“我没?想?听,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说罢,他立即转身出门?。
谢松元简直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今天晚上看到谢宴川就应该溜之大吉,自己怎么嘴就这么欠,还?上去打招呼,弄得谢宴川把看着许陶的任务交给自己。
他苦兮兮地看着许陶:“表嫂,这么晚了,我们去找表哥,该回家了。”
许陶看了他一眼:“你表哥知道。”
谢松元大喜,立即道:“那您和牧青好好聊聊,我先出去了,保证没?人过来打扰。”
说罢,他转瞬身影就消失在屋内。
等只剩下两个人,黎牧青立刻开口道:“谢宴川没?对你做什么吧?”
许陶摇摇头,垂着眼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对黎牧青道:“抱歉,是我做实验的时候不小心染上你的信息素,谢宴川才这样对你。”
“这怎么能怪你!明明是谢宴川的错,你没?有做错什么。”黎牧青反驳道。
许陶见他说完,又有些欲言又止,笑了笑道:“你想?说什么?”
黎牧青抿了抿唇,开口道:“你……想?和谢宴川离婚吗?只要提起诉讼离婚,我一定能让你们分开。”
即使谢宴川再不将联盟法放在眼里,谢家再只手遮天,只要许陶向司法院提交离婚申请,不走协议离婚的路子,黎牧青疏通关系还?是能帮许陶离婚的。
许陶沉默半晌后道:“牧青,很感谢你这么好心,但是我和谢宴川的事情?我会再和他说的。”
“你会和他离婚吗?你和他并不适合。而且……”黎牧青盯着许陶的眼睛道,“你似乎也并不喜欢他。”
许陶:“并不是喜欢才会结婚。”
黎牧青立即抓住他话中?的漏洞,反应过来道:“是他逼你是吗?离婚吧许陶。”
许陶摇摇头,他和谢宴川的婚姻协议还?没?有到期,况且谢宴川的精神海暴乱太严重,他现在离开谢宴川,谢宴川会痛苦地承受精神海暴乱的折磨。
“为什么?”黎牧青双肩颓下来,他不知道许陶为什么不愿意?离婚。
许陶笑了笑,宽慰地看着黎牧青道:“只是一段婚姻而已,有没?有这段婚姻,我还?是我,我们还?是朋友,你如果有事再找我,谢宴川不会再干涉了。”
“如果我说我喜欢你,想?要追你呢?”黎牧青注视着许陶道,“谢宴川也不会干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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