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让莫北在婚礼宴席上思索了很久,散客时,他对杨筱光诚恳地说:“你的意见相当不错,组织上会考虑的。”
回到家里,莫向晚正在给他们父子俩洗衣服。昨天他同莫非去踢球,把父子运动衫弄得跟奥妙广告上的一样肮脏。但莫向晚在用奇强,奇强那是相当强,能把膏药旗洗成漂白的创可贴。
莫北坐在沙发上,同莫向晚商量:“你应该算独生子女吧?”
莫向晚说:“应该不算吧!”
“怎么不算?你爸是离婚后再生二胎的。”
“哦,那就算吧!你问这个干嘛?”
莫北自她身后抱住她,说:“莫非妈妈,你老是当莫非妈妈单调不单调?”
“不单调,别人都说我有两个儿子。”
莫北一下小激动:“难道你——”小激动差一点变成大激动,他想他们一向保护措施做的好,但也会有意外,如果是意外,他就不用再动歪脑筋。
莫向晚把洗衣机里滤干的衣服塞到他手里。
“大儿子,你把小儿子的衣服一起晾干吧!”
于是莫北手上挂着两件运动衫开始干活。
莫北吻就是一道火热印迹,将莫向晚的脑中陈年往事中仅有的美好经验勾引出来。
她分明又回忆起他的温柔,从容不迫,彬彬有礼。在最亲密结合的那一个瞬间,他还是克制而体贴的。
莫北是怎样一个人?少女时期的莫向晚从没有想过,成年以后的莫向晚也没有想过,与莫北相遇后的莫向晚还是不曾想过。
但就在这一个吻之后,好像一把钥匙,慢慢拧开这个魔盒。
莫向晚会害怕,一念及此,简直就要麻痹。
他的唇,把他的体温留在她的额头;他的手,把他的体温留在她的掌心。他这样渗入到她的生活之中,她是惶恐的。
可是就在刚才,他明明醉着,吻她一下,又是一下,却始终没有再逾越。还给她开门,送她回到她的家。
“咔嗒”一声,是门阖上,也似打开。她的眼竟会一热。有一种亲切的温暖,从遥远的历史深处回笼,是她所未曾体验的。
莫向晚在莫非的房里坐了大半夜,看着莫非的脸,竟是百感交集。
第二天一早,莫非老早爬起来,给她挤好牙膏,放好水杯,还倒了洗脸水,才拉她起床。
莫向晚问:“爸爸送早饭来了?”
莫非答:“是啊是啊。爸爸买了早饭去南京路拿车子了,叫我们等他一下。”
莫向晚亲一亲莫非,莫非拼命躲避母亲的吻,嚷:“妈妈,我是大小孩,你不要老是亲我。”说完又被母亲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