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开门,快开门”,凌生金一家老小站在院门外,用力的拍着大门。
凌桃花将门打开,凌老太直接一把推开,带头闯了进去。
她看着比家里还要大的院子,眼里全是算计和贪婪。
“奶奶,你,你怎么来了?”,凌桃花看到凌老太,下意识身体哆嗦了一下。
“我不该来吗?我来看看老三这个不孝子,有钱了,光顾自己享受”,凌老太朝着正房走去。
凌生金一家老小紧跟其后,眼睛不停的扫视,心里估算这个院子值多少钱。
凌老爹走在后面,慢悠悠的晃着,手里拿着一杆烟袋,时不时吸一口烟草。
“娘,你来了”,凌生铁推开门,看到他娘这么快就来了,叹了一口气。
凌老太没搭理他,直接往里走,坐在屋子里的炕桌旁。
“怎么?看到我吓一跳,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找不到你”,凌老太一拍桌子,端起一个大茶碗,自顾自拿起茶壶倒了一碗凉白开。
咕噜咕噜喝了一碗,凌老太抹了抹嘴巴,“你搬了地方,也不和爹娘说”。
凌生铁说,“我已经让粮店老板,将2石粮食给您拉过去了,今年送过去的可是顶好的二合面粉”。
他说完,掏出准备好的1两银子。
凌老太站起来,直接一把抓到手里,习惯性用牙齿咬了咬,然后将银子收好。
“你还知道我是你娘,你在城区住这么大的好房子,有没有想过,我和你爹还住在郊区”,凌老太又拍了一下桌子。
凌生铁说,“我这不是才搬过来,再说,当初分家上写的清清楚楚,大哥养老,家里的田地、牛、猪、鸡,还有五间砖瓦房的院子都归我大哥,你们和我大哥住”。
“咳咳,生铁,你既然觉得分家不公平,我们现在重新分家,我知道你是孝顺的,这样好了,那老宅你们搬过去住,我们和老大家搬到城区住”,凌老太这些年顺风顺水。
在三个儿子面前,她一直是说一不二,她相信只要她提出来,老三,肯定听她的话,把房子换过来。
“呵呵,不可能,哪有分家分两次,何况,这个院子又不是爹娘的产业,爹娘,等会吃完饭,回去吧”,凌生铁挺直了腰板。
凌老太怒了,“反了你,我要去官府告你不孝”。
凌生铁说,“去吧,我有分家文书,官府留档,每年的孝敬钱和养老口粮从来没断过,何来不孝,你告去吧,看官府怎么判?”。
在这个世界,很少有冤假错案,你想象一下,因为官府办案不公,导致人死后,那些被害死的人,变冤魂恶鬼来报仇。
官府审案子都是证据确凿,才会判案,不然不会乱冤枉人,因为后果很严重。
凌老太没话说了,凌老爹笑呵呵的走上来,“生铁,别听你娘胡咧咧,不换房就不换房,爹是这么想的,我和你娘在你大哥家享了十几年的福,你如今发达了,爹和娘搬过来住,也享享你的福”。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愣住了。
剧本不是这样排演的,凌生金差点立马表示反对,爹娘还年轻,他爹给人赶车,赚的不少,他娘帮忙看孩子、养猪、养鸡。
更重要的是,他们打着赡养爹娘的名义,每年问两个弟弟,收2两银子,4石粮食,而且遇到过节过年,还上门打打秋风。
凌老太还想着老大一家也搬过来,但是看到凌老爹的眼神示意,就闭上了嘴。
看着老两口,凌生铁说不出拒绝,主要是他们要是要钱,要粮,要东西,他可以拒绝。
爹娘想住在儿子家,当儿子哪里能张嘴拒绝,他没说住下,也没说不让住。
凌老爹拍了拍炕,“好了,就这样定了,我们老两口就住老二家,老大,你们回去吧”。
凌生金知道爹是有主意的人,真正拍板作主的人,他拉着金宝和老婆依依不舍离开院子。
家里一共有九间房,五个卧房,一个小厨房,一个相连的饭厅,一个柴房,一个杂物间。
原本五个卧房,凌爹凌娘一间,凌云夫妻一间,凌空一间,凌杏花一间,凌霄一间,安排的刚刚好。
凌生铁和凌空商量了一下,决定将杂物间的东西挪到柴房里,把杂物间打扫干净,去木匠那里买了一张床,一个大木柜,一个小桌子和一个小恭桶。
然后让老婆和女儿去成衣店买了一床被褥,将凌空房间里的东西挪到杂物间。
凌老爹和凌老太住进凌空的房间里,家里五间卧房都是炕床,中间放着一个小炕桌,摆着茶水壶和两个大茶碗。
炕床边靠墙的地方,摆放着一个长方形木柜,卧房面积不小,估计有五十平米左右,炕床对面,依次放着洗脸架、洗脸木盆,晾衣竹排和一个大浴盆。
“死老头,不是说好,换房子吗?”,凌老太娘推了一把凌老爹。
凌老爹拿出烟杆,将乌黑的烟草丝哐哐哐的倒出来,“你不是听到了,生铁有分家文书,官府备案,这房子,换是不可能换了”。
看着凌老爹慢条斯理的开始装烟草丝,凌老太急了,“那现在怎么办?咱们家金宝马上就出息了,可不能耽误了”。
凌老爹说,“老婆子,别着急,我跟你说,我是这样想的,岁月不饶人,咱俩早就干不动了,只不过是硬撑着”。
“先在小儿子家享享福,然后再想办法,总会有机会的,再说,老大学会了赶车,家里的牛猪鸡,有大媳妇和三个孙女喂养,孝敬钱和口粮已经送到老大家,咱们在小儿子家吃住,还能给老大省好大一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