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扶青快速浏览着各种资料教材,由于神魂强大导致他记忆力也不错,看过一遍的东西很难忘记,这倒是让他两个月后过海特军校的笔试有了可能,就是以他这具身体的病弱程度,这实战目前还没有一点头绪。
既然是军校,无论是指挥系还是作战系,这身体素质怎么也要看得过去,断不可能招一个弱不禁风的虫进去,毕竟这是要真上战场的。
正当厉扶青头痛时诺恩走到了身旁,察觉到的他抬头看去,惊得瞳孔猛然缩了一下。
眼前的诺恩竟然是全衤果?!
这和在黑塔时不一样,在黑塔虽然他也不着寸缕,但是黑塔光线黑暗,他又因遭到折磨,不仅一身的血污,全身还爬满了黑色的虫纹,在加上他自身下意识的遮挡,几乎看不到什么。
而眼前的诺恩,坦荡得一览无遗。
他肩宽腿长的站在身前,浅色的唇紧抿着,左眼因为还没完全好而蒙着一层白翳。因为不习惯袒露在虫前,身体有很明显的紧绷,沟壑分明的蜜色肌肤上疤痕纵横交错,上面有没擦干的水泽,附着在线条饱满的肌肉上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有一颗水珠顺着下颌滴落在锁骨,沿路滑向腰际,顺着人鱼线隐向更深处。
有点懵的厉扶青张了张嘴:“你这是干嘛?”
“没换洗的衣物吗?”
“我这就让管家送几套过……”
“请雄主…享用。”
诺恩低着头颅跪下,最后那不堪的两个字说得尤其艰难。
这让厉扶青不禁想起了昏迷半年在医院醒来的那天,在天网上看到的那些污秽言语。
他惊得指尖颤了颤,话尾带出了不易察觉的颤音:“你说什么?”
虫族都是…都是…这样的么?
诺恩欲张的嘴轻颤,虽然有了心里准备,但还是不免觉得难堪。
“你,你,你先起来,享用什么,我不享用。”
第一次面对这种场景,饶是厉扶青都不禁有点无措,一时也顾不上维持雄虫的性格了。
他左右张望着,想找个东西给诺恩披上,可这个天气万没有盖毯子的,找不到的他眉头一皱,打算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他披上。
见他这样,诺恩心里一松,赌对了。
他往前挪了两步,挨近了厉扶青,学着曾经看到过的画面,将下巴搭在厉扶青的膝盖上:“雄主,我是您的雌奴,取悦您是我的本职。”
厉扶青将衣服兜头一脱甩在他身上,语气快了几分道:“本职,什么本职?赶紧把衣服穿上,回房间里待着。”
诺恩将盖在身上的衣服扯下来丢在一旁,或许是笃定了自己不会有事,眼下他倒没有那么难堪了,他拉过厉扶青的手放在自己身上,不甚熟练地道:“雄主,您摸摸。”
指腹传来诡异的温度,厉扶青瞳孔颤了颤,整个虫都僵住了。
下一秒,他忙不迭的将手抽回来,他这是,他这是被调戏了?
居然有人,哦不,有虫敢调戏他?!
见他这样,诺恩一咬牙起身坐到他腿上,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身上:“雄主?”
诺恩很高,长年在处在厮杀中的他肌肉练得很结实充满了爆发力,相对的他体脂较高,换种说法是他很重,眼下坐在厉扶青腿上,压得他腿有点疼。
也就是这点疼让他从些微的慌乱中逐渐平静下来,他发现诺恩看似熟练其实身体很僵硬,像是本能地在抵抗着,却又因为一些原因不得已这样做。
厉扶青眼神里带上思索,想到什么的他突然伸手扶上诺恩的腰,动作有点僵硬生涩地用指腹暧昧又旖旎地蹭了蹭。
诺恩浑身一颤,身体愈发僵硬。
厉扶青的手顺着他的腰侧逐渐抚摸到背脊,凑近了他的耳边,想着脑海里的画面,低沉带着焦灼潮润的语气有些许不自然:“取悦我?如果就是这种程度的话,还不够。”
这下轮到诺恩慌了。
虽然他确定眼前的雄虫确实有不一样,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会做出意料之外的事。
不过他所求的本就是能出去,如此,取悦眼前这个掌握着他自由的雄虫,是避免不了的事。
他压下微颤的指尖,去解厉扶青的裤子。
厉扶青一把按住他的手,使用巧劲将他从自己身上掀了下去。
没想到他如此豁得出去的厉扶青抿唇扶额,这完全与记忆里的场景不一样:“你要做什么就去做,我不拦着你,你也不必这样。”
诺恩看着他,眸光明明灭灭:“当真。”
“真,当真,赶紧自我眼前消失。”
…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诺恩背靠着门坐在地上,想起刚刚的种种,难堪的同时也实实在在的松了口气。
他刚刚确实抱着失身的觉悟去的,好在,他赌对了。
诺恩回想阿提卡斯的一举一动,还有他在荒星上种种救赛达的举动。
确信了他如自己猜测的那样,因自己曾在荒星救过他,所以赶去黑塔打算救一救他,还了欠的救命之恩。
昨日米勒走后,赛达就赶来医院看他,得知他成了阿提卡斯的雌奴后,愧疚地将他曾去找过阿提卡斯的事告诉了他。
这倒让诺恩想明白了,阿提卡斯得知他成了他的雌奴后的惊讶和抗拒,也想明白了他来黑塔找他的原因。
只是他不敢确定,所以才要试探阿提卡斯对他的态度。
眼下看来,阿提卡斯确实并没有让他当雌奴的意思,而且他好像很不喜欠虫情,凡是欠了都要一笔一笔地还回去。
他成了雌奴这事,只能说是各种巧合因素下导致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