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神奇动物侃侃而谈的纽特同之前在画板面前僵成石膏像的他判若两人,嘴角的笑含着快意,湿润的眼睛里放着光芒,整个人都好像一团耀眼的光芒。简甚至想要是嗅嗅现在看见了,说不定会把这个闪闪发光的纽特抱回洞里去。
“你做了什么能把这个大女孩哄回来?”简忍不住好奇。
“呃……做了一些努力。”
纽特在这个话题上难得地保留让简很是好奇,她眯起了碧色的大眼睛去看他:“什么努力?”
“well,一些努力……”纽特语焉不详,强行转移了话题:“这里本来还有一只雷鸟,成年的雷鸟大约会有一节火车厢那样大小,头部像鹰,眉骨有两处飞扬的白羽,有三对可以呼风唤雨的翅膀,长长的尾巴,羽毛呈金色。他叫弗兰克,我在埃及的时候遇见了他,然后把他带回了美国,看起来凶猛但非常乖……”
他看起来十分怀念这位朋友,简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手上握着炭笔在速写本上勾勾画画,不多时就将这副速写完成。她把画本递给纽特,问他:“像这样吗?”
画上是他和弗兰克,扬着羽翼的弗兰克裹挟着风和阳光在空中俯下头颈去蹭他。纽特忍不住用手指摩挲着弗兰克:“是的,你画得真好。”
简直接把那一页送给了纽特:“我的画可不会动,不过你还是留着吧。”巫师的画都会动,其中人还能说话聊天。简这样的哑炮当然不能做到,虽然她也从不羡慕将画画成那样。
“虽然不会动,但它却很有生命力,就像是活的一样。”纽特评价得很认真。
从他的口里得到这样一声称赞,比从所有巴黎的画商和批评家里得到的称赞还要让简得意,但她忍住没有在面上显示出来,反而有点捉狭地看着纽特。果不其然,他说完便红起脸来,之前谈论神奇动物时的游刃有余又不知道飞去哪里,拿着画就转过身去说要把它放起来。
“只是一副速写,我之后再画一幅给你啊。”简十分满足于这种捉弄纽特的乐趣,跟在纽特身后便同他一起进屋去。
在行李箱中的时间过得飞快,雷米斯来敲门(?)的时候,两人丝毫都没察觉已经临近正午。那时,纽特正在和她介绍木屋里那一丛丛错落有致的绿植,都是他天南地北地从世界各处搜罗来的宝贝。雷米斯的敲门声来势汹汹,立刻就将两人从植物世界里拉了出来。
纽特先上去打开箱子,简跟在后面,穿着一身西装将金发一丝不苟地梳成背头的雷米斯正等在外面。简每一次见到他这样打扮,都忍不住去捏眉心:“我的弟弟,你穿成这样上班难道不会被花俏的法国人歧视吗?”
“反正也不能穿亮闪闪的长袍,在他们眼里麻瓜的衣服都是一样的。”雷米斯一向不以为然。
这个借口不能骗到简:“阿泽尔每回可都是花枝招展着。”
雷米斯可不希望和简在这个问题上争执,他拉着纽特说:“今天恐怕不能招待客人吃午餐了,香榭丽舍那边出了一些问题,要请斯卡曼德先生同我们一起去看一下。”然后又对简说:“蒂波尔在门口等了好久,你探索魔法世界也太久了。”
纽特把行李箱合起来,简开门将人迎了进来。蒂波尔是怀特太太的小儿子,常常在街上做些跑腿杂事赚点小费贴补家用,他这次是来为别人捎信的。一大束沾着露水的百合和一张沾着香水的信笺,简接过东西,给了蒂波尔一笔不菲的小费,还让他带了一包茶点回去:“帮我告诉你妈妈,今天不用过来准备午餐和晚餐了。”
蒂波尔带上门走了,简对着客厅两人挥了挥信笺:“保罗要开画展了。”
保罗·布丹,一个哲学家和画家,是简在巴黎的好友。不过雷米斯却不太喜欢他过于招摇的作派,眼下就捂着鼻子嫌弃保罗的香水甜甜腻腻地,“也不知道是从哪位小姐的床头拿的,要是他自己的就更糟了”。
“保罗是我的朋友,比较……花俏,人品倒不坏。”简抱着百合对纽特解释。
“何止是比较花俏。”雷米斯纠正了一句,然后便吩咐简:“巴黎最近不太平,你晚上别太迟回去,至少让蒂波尔去接你。我们走了。”说罢,便拉着纽特幻影移形走了。
雷米斯和纽特在香榭丽舍大街并没有如愿捉住黑袍巫师,法国魔法部受到消息他们要在这里作乱,可带人赶到的时候却扑了个空,黑袍巫师早就不见踪影,只捉住了他们留下的两只鸟蛇。
纽特对付这些家伙已经很有经验了,没有惊动其他麻瓜就顺利将两只膨胀到盘踞整栋商店的鸟蛇收进瓦罐里。收服了鸟蛇,众人又回到魔法部里开会,众说纷纭却也没能说明白黑袍巫师究竟是怎么逃脱的,他们又是来这里做些什么的。
雷米斯看出来纽特在打嘴仗上面毫无战力,便放他同动物司的一位小个子巫师一起研究这两只鸟蛇。纽特同那位小个子巫师仔仔细细地将这两个小家伙检查了一番,奇怪的是,并没有发现这两只鸟蛇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他们就是两只普通的鸟蛇,虽然有些危险,但有经验的巫师都能够熟练应对,并不会造成很大的伤害,这与黑袍巫师想要搞个大事情的大张旗鼓并不相符。
纽特把这一疑点告诉雷米斯,雷米斯也很无奈:“别管这些了,上面的老头子也不认为这两只鸟蛇能掀起什么大风浪,或许这根本就是他们放出来方便自己逃跑的障眼法。”
“我再研究看看吧。”纽特将两只鸟蛇收进自己的行李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