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忍住喊了声郁母,“妈,您……”
郁母朝他这边看过来,“小宥,安安生病了,你身为哥哥,要去照顾弟弟,怎么还在这?”
郁宥被催促着上楼,手上却拨打了郁桉的电话。
电话响了五秒,他看了看时间,又挂掉。
算了,还是明天早上等他起来再说吧。
郁桉满头大汗醒来。
他突然梦到了初中时开家长会的场景。
他成绩很好,班主任希望他家长过来能上台发言,他一早就告诉了郁宥。
对方来了后不久,又对他说有急事要离开。
当时,郁桉是失望也是期待的。
因为这样就能有借口让妈妈来给他开家长会。
他满怀但忐忑,发了自己早就打好草稿的话过去,回复给他的却是鲜红的感叹号,和您还不是她的好友的提示。
这种事其实他已经面临多很多次了。
但次次遇到时,他依旧脑袋一片空白,浑身仿佛在下坠。
不过他又总是习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好像只要装作不在意,就不会被伤害。
后来,他神色如常地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和其他家长一起,听了自己的家长会。
校服混在身穿西装裙子的人群里,显得格格不入。
梦里的窘迫和难过太过深刻,导致他现在打开微信,找到妈妈的头像,也还是没有勇气发一句消息过去。
上方弹出郁宥给他打的电话,他点进去,是在昨晚十一点。
郁桉抿了抿唇,猜测对方肯定又是来质问他为什么推郁清下水,他没回电话,而是毫不犹豫删掉了通话记录。
手上传来毛茸茸的质感,他低头,是早就醒了的猫猫跳上了床,正在拿脑袋拱他的手,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
做梦残留的紧绷感瞬间松懈下来,他抱起猫,往它身上蹭了蹭。
猫猫顺势躺下来,很信任地露出肚皮。
这是一只橘猫,浑身都是黄黄软软的,露出的肚皮上却有一块不规则的白色毛发,仔细看像是一个爱心。
郁桉在看到他肚皮上的爱心胎记后愣了愣,试探地喊了声,“平平?”
猫猫“喵~”了一声,像是在应答。
郁桉惊喜过后又冷静下来,平平是在他五岁时捡的,离现在已经十二年了,这只猫猫应该还不到一岁,不可能是平平。
只是郁桉给猫猫取了别的名字,猫猫又不应了。
郁桉又尝试换回平平,猫猫就喵了一声,往他怀里拱。
他笑了笑,只好摸着猫猫头说,“那以后就喊你平平好了,你是爱干净的平平,它是勇敢平平的,我不会将你们认错的。”
平平抬起头蹭了蹭郁桉的下巴。
郁桉提前给平平放好吃的和水,又摸了摸他的头才赶去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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