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吴幽醒来,已过去了两日。
躺在初来荠州落脚的这间客栈里,吴幽不禁怀疑,这些天来生的,是不是一个长长的梦。
直到耳边传来棠离的声音,打破这久违的宁静。
“你醒啦,起来把这药喝了吧。”棠离一反常态关心起人来,还真让吴幽有点不习惯。
“多谢棠兄搭救。”吴幽在榻上坐起身来,虚弱地道。
“不用谢我,你当时也帮了我,咱俩扯平了…最后是王爷救的你。”
“另外那个黑衣人,是王爷?”吴幽吃了一惊。
“我当时受了伤,还是王爷把你扛回来的!真不知王爷是在体恤我,还是关心咳”棠离欲言又止,眼神突然飘忽,神情有些古怪。
“额……王爷自然是关心棠兄的伤势才勉为其难出手的。我一个微不足道的人,怎么能与棠兄相提并论”吴幽虽这么说,心却不自觉地跳动飞快。
“你既然已经醒了,就先好好休息吧。我还有事,走了。”棠离惊觉方才失言,把某件应该烂肚子里的事告诉了某人!他颇为懊恼,赶紧结束对话抽身离去。
傍晚,寸心轩。
青女已经两天没见过吴幽,小灰鼠也失了踪迹,她问李管家,李管家支支吾吾地,竟又是与她当初要找阿洵一般的敷衍说辞,说吴幽已离开蒙府回了家。
青女知道,吴幽必是凶多吉少。
她让李管家把锦瑟叫来,李管家却道锦瑟办事去了城外。
青女再次陷入绝望之中,她身陷囹圄无所谓,可是她的朋友,决不能因为她而身陷险境。
屋内,青女打碎花瓶,拾起瓷片,朝自己的手腕,冰冷地划去。
“啊!…来人啊!小姐,出事了!…”来给她送晚膳的婢女出惊恐的尖叫声。
地上流了一大摊殷红,青女面色惨白,倒在榻上。
好在现及时,青女捡回了一条命。
蒙斯年从城外火赶来,此刻坐在青女床边,出神地望着自己的妻,掌心轻轻暖着她冰凉的手。
翌日,青女醒来,她睁眼便看见了蒙斯年,那张俊秀却伪善的脸。
“我不想见到你你走。”青女虚弱地说道。
“你为何要如此?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吗?”蒙斯年一脸疲惫,眼中满是无奈,言语间,带着卑微的恳切。
“你不知道吗?你做了那么多坏事,残害那么多人,难道我还要继续配合和你演戏,做一个没有良知的傻子吗?!!”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好,既然说到这份上了,我问你,阿洵去哪了?!吴幽去哪了?!城里为什么时不时会有人失踪不见?!你回答我,他们都被你弄到哪去了?!!!”青女的泪夺眶而出,语落,已然泣不成声。
“青女,外人那些闲言碎语,你何必理会?还认定是我做的?我蒙斯年为何要加害无辜百姓?你到底想要我如何,你才满意?”
青女听蒙斯年如此淡定地狡辩,苦笑一声,“哈,哈…蒙斯年,你可真能演戏啊…你我,注定永远不可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