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像是你说的那样,救命恩人、重逢、家族变故……呵呵,那皇上与皇后之间的故事可不失为一桩美谈,简直比戏曲还精彩。”林相笑了笑,“皇上却从来没有提到过只言片语,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忠义侯恍然大悟,“其实皇上心里一直装的的人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只是把皇后当做替身。”
太后沉思,“如果真是这样,那事情就好办了,我们何不妨找一些与皇上心上人相似的女子……”
不久宫里掀起了一阵流言。
刘女官路过花园,听到不远处传来窃窃私语。
许是小宫女偷懒,她心想,本来不打算多管闲事,突然间“皇后”几个字眼飘进了她的耳朵里。
一听到对方提到自己的主子,刘女官放缓脚步,竖起耳朵偷听。
“是真的吗?皇上真正喜爱的是画中的那名女子,皇上还把那副画挂在寝宫。”
“唉,皇上一直把皇后娘娘当做替身,皇后娘娘要是知道了该多伤心。”
“咳咳——”刘女官咳了一声,从树后面走出,“你两个不好好干活,却在背地里议论皇后娘娘,你们的姑姑就是这么教你们做事的?”
两个小宫女吓了一大跳,连忙求饶,刘女官趁机逼问“刚才你们谈论的谣言,是从里听说来的?”
“姑姑饶了我们吧,我们不是有心的!”小宫女吓得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推陈出新7
刘女官回到凤藻宫,听到屋内皇后与人交谈的声音,便问一旁扫地的宫女,“哪位夫人在里面?”
小宫女说“是镇国公夫人。”
也就只有她了,刘女官觉得一阵厌烦。
自从皇后同父异母的妹妹秦闰圭嫁进镇国公府后,镇国公夫人就想处处拿捏这个身份低微的儿媳妇,秦闰圭深得母亲秦氏的真传,且是那么好拿捏的。
镇国公夫人觉得儿媳妇轻狂,秦闰圭觉得镇国公夫人仗着长辈身份作践人。婆媳俩的矛盾越来越深。
镇国公夫人自认为被媳妇压了一头,找了家里的男人评理,不过镇国公是个传统的男人,后院的事情从来不管。镇国公世子觉得婆媳矛盾是自古不变的难题,不愿插手。
刘女官又是为什么对镇国公府的事这么清楚的呢?
镇国公夫人急于寻求外人的认同,于是她把目标对准了皇后,她认为皇后和她一样讨厌秦闰圭,于是时不时进宫哭诉,诉说儿媳对她不孝如何如何。
刘女官觉得她烦死了。
此时,屋里的镇国公夫人说道“咱们女人活着真难,皇后娘娘你说是不是?”
于莲压根没听,胡乱点点头,心里一阵烦闷“是啊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如果秦闰圭下次还这样,实在不行我就下旨让他们合离,你们家再找一个儿媳妇。”
“皇后娘娘,对亏了你为我撑腰。”镇国公夫人听了之后很开心。
有了皇后的一句话,心满意足的回家了。
刘女官来到皇后面前,欲言又止,“皇后娘娘……”
于莲看了看刘女官的表情,“你想说安几句直说吧。”
刘女官小心翼翼的说“近日宫中传闻……”她一五一十讲了她所知道的一切。
听完刘女官的陈述,于莲只觉得荒谬,甚是笑出来声。抬头就看到了刘女官惊恐的眼神,于莲更觉得好笑“流言而已,何须在意?”
她还不忘评价“这个流言还挺有故事性。”
回到家中的镇国公夫人气定神闲,下人只觉得夫人的心情时好时坏,阴晴不定,伺候的更加小心。
果然和平了两天,秦闰圭又与婆婆因为矛盾吵了起来。
镇国公夫人气的说“前些日子,我早就向皇后娘娘求了恩典,你这等不孝婆母的女人就应该被休!”
秦闰圭才不信,且不说于莲和她有怨,但就算于莲是皇后,又怎么能管臣子的家事呢?“那你早点去让皇后娘娘下旨,休了我!”
“你、你!”镇国公夫人没成想秦闰圭根本不怕,“你就不怕别人笑话吗?”
“笑话?你作践蹂躏儿媳妇,我倒让人笑话?”秦闰圭叉腰,“你儿子日后娶十个,你也奉旨休十个?我到要看看日后还能谁敢嫁进你们家?”
“当年要是信了媒婆的花言巧语,高看了你们家!才不会让你进门呢!你等着!我们家容不下你这尊大佛!”镇国公夫人气的立马叫人备马车进宫。
于莲来到紫宸宫,几分钟前谢兰燕派人传话进来,孟夫子因病过世。
对于这位老师,她一直有着很深的敬意。
在她刚当上皇后的时候,曾动过创建女学的想法,只不过孟夫子等人比她更快的做出行动。
于莲认为她们远比她伟大。
殿外,文贺正与一位宫女说话,那名宫女用袖子擦着眼泪,似乎是在训话。
文贺余光见皇后娘娘来了,连忙上前,宫女则低下头,顺势退了两步,站在后面。
“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文贺陪笑。
“公公不必多礼。”于莲将目光落在那名宫女身上,“这小宫女做错了什么?你居然都把人家骂哭了。”
文贺说,“娘娘可别错怪奴才,是这个宫女干活笨手笨脚,奉茶时把水打翻在陛下身上,陛下生气就要把这宫女打发到浣衣局去。”
于莲听了后,朝宫女招招手,“来,你上前来。”
宫女小心翼翼的上前一小步。
于莲说,“你走进一点,我又不会吃了你。”那名小宫女又走近些,附身跪在她面前,“奴婢见过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