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钥匙了吗?”
“在口袋里。”
霍时渡托着她的臀,摸钥匙。
宽厚的大掌严丝合缝扣住她,隔着布料,纪杳也感觉到一股雄性霸气的温度,车内纠缠的一幕历历在目,她不自在挣扎了下。
霍时渡不疾不徐看了她一眼,插锁孔开门。
钟雯的桌上放了一堆情趣用品,有拆封没用的,有用完洗了正在晾晒的,粉的黄的,乳胶的棉的,五颜六色形状各异。
霍时渡并不清楚哪一套床桌是纪杳的,钟雯挨着门最近,虽然他绅士风度目不斜视,也无可避免地瞥见。
“方便洗澡吗?”他伫立在床栏旁,居高临下,长长的影子罩住纪杳。
窗外是宿舍楼的千百盏灯火。
窗里是她和霍时渡。
挥不去,散不尽的味道。
上一秒冒头的暧昧,下一秒又缩回的暧昧。
反复的拉扯。
“你洗不了的。。。”纪杳推他,“你走吧,我室友随时会回来。”
“是你洗。”他声音平稳,凝视她。
她松口气,捏着床栏,“方便,卫生间有淋浴。”
霍时渡伸手,压住她衣领到沟壑处,她下意识拂开,“宿管阿姨马上叫你了。”
“可以毛巾热敷。”他低哑的嗓音。
纪杳这才明白,霍时渡为什么压她的领口。
他今晚在车上隐忍欲望时,吮咬着她,其实不多,零星的一、两枚红痕。
但吮得狠,颜色深,需要高领毛衣遮盖。
他是特意提醒她。
纪杳不了解霍时渡和其他女人是否也这样。
一旦沉浸,会控制不住。
发狂投入全部。
“这两天先不要回霍家。”霍时渡又恢复了淡漠,“接下来忙,有事联系助理。”
纪杳面色木然。
再忙,手机是不离身的。
一时没空回复,午休,下班,睡前,总有机会回复。
推脱给助理,无非是冷却一下,回归轨道,划清界限。
霍时渡心中有一杆秤掂量平衡他们之间,她更有。
包括马明昭那场人祸,尽管她不知道会如何解决,起码关押在警局也没打算求助他。
“不联系。”
霍时渡又看了她一眼,把西装搭在臂弯,拉门出去。
走廊有回音。
宿管阿姨笑眯眯的,“是她哥哥?”
“嗯。”
“你们长得蛮像的。”
霍时渡没说话。
“年纪差五六岁?”
“九岁。”
他倒是难得有耐性,和宿管阿姨聊几句。
“亲兄妹感情好。”
霍时渡大约是无话可答,许久才挤出四个字,“不是亲的。”
宿管阿姨不吭声了。
纪杳听了一会儿,没动静了。
她蹑手蹑脚地探出头,望向宿管室。
宿管阿姨朝她笑,“你哥哥的个子真高,彬彬有礼的,是大人物吧?”
纪杳也笑,反手关上门。
周一早晨纪杳戴着耳机背英语单词,安然火急火燎拎着早餐进门,“对面政法大学叶教授的大公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