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眸可怖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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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冷的空气让人浑身不适。
时染脑袋恢复了些思绪,浑身无力,她睁开眼睛,映入眼底的是一个拄着拐杖的男人后背,视线仍因无力有些模糊。
她努力眯了眯眼睛想要辨认。
“醒了?”
这声音,略微有些熟悉,又一时间记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给她脚松绑。”
时染视线模糊间见到有黑子男人走至身前,然后一抹锃亮的刀光划过眼底,时染顿时瞳仁一缩。
几秒后时染才意识到自己双脚现在被松开了桎梏,但双手依然被反绑在身后。
她是从盥洗台被他的人掳来的。
眼前视线逐渐清晰,时染认出眼前拄着拐杖的中年男人:“严老?”
轻到几乎没什么声响的两个字,微冷的晨风一吹就散。
男人并未回头,只道:“能站起来吗?”
看似关心,语气却是无情到毫无波澜。
时染动了动双腿尝试站起来,步子仍有些颤巍不稳,她站在一个露天阳台上,此刻靠着墙壁才勉强站稳。
苍白的唇色显得整个人愈发无力,涣散的眼底有着不加掩饰的仇恨,手腕下意识在麻绳里反抗。
“路严哲,你绑架我到底是有什么目的?是非要把慕家最后一个人害死吗?”
从称谓落地那刻,一直望着外风景泰然自若的男人拄着拐杖转了身,眼神落在时染身上,开口的语气依然听不出喜怒:“十几年没人这么喊过我了,太久了,我都快忘了自己曾经姓路,不过……”严哲字里行间顿了顿,陡然在下一秒眼底迸发出阴狠,“我不喜欢这个姓,你最好别这么喊我。”
严哲话音落地,时染已经被身旁大步上前的黑衣保镖压住了肩膀和双手带到了严哲跟前,下一秒,后腿弯猛然一痛,时染被迫跪在了沙砾感极重的地面。
跪的还是灭家仇人。
一双细眉拧成一团,她忍痛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保镖压制住了肩膀无法站立。
屈辱又无力。
愤怒与仇恨在一瞬间被点燃。
时染冷笑:“我时染跪天跪地跪父母跪院长,你不配。抛开你那滔天的权势,你什么都不是。哪怕在湖城权势滔天,你也是个烂人!”
严哲没有丝毫被激怒的迹象,只是站在原地双手支着拐杖,俯瞰着人流车往,恢复了平素的喜怒不形于色:“从这里望下去,是湖城大学的篮球场,我和你母亲就是在这里认识的。”
你眼底的倔强和她一模一样
时染眉心皱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