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起身,撑着身体找一下,房门忽地被人一脚踹开。
萧熠面沉似水,挟着一身冷意疾步走到她床边,揪着她的头发就将她拖下床。
“来人,把这贱人拖出去,杖毙!”
薄唇吐出的话语无情残忍,惊得沈书凝脑中一片空白,来不及反应就又被人架起来。
“王爷,真要杖毙王妃?”
飞鹰迟疑着:“宰相府那边要是问起责来,那。。。。。。”
“问责?问谁的责,问什么责?谋害亲子,为祸后宅,这就是宰相家养出来的女儿?本王还没去问责呢!”
“拖下去!”萧熠额角抽动,青筋迸起。
看得出是在拼命压抑,才没把沈书凝立毙掌下。
“为什么要杖毙我?我做了什么,连个罪名都不屑说,就要判我死刑吗?”
沈书凝想要挣扎,奈何提不起一点劲儿,只能任由人拖行。
但她嘴却没有闲着,拼命想要问出个理由。
“本王就说,你连半点医术都不懂,怎么会假模假样地去给一一看病,竟是生怕她不死,要亲眼看着断气才行,对吗?”
“就是用了你的药,一一才会再次高烧昏迷,甚至比以前还凶险!”
萧熠冷冽的话,从身后远远追来。
沈书凝美眸圆睁,不断摇头:“不,怎么可能,我那是特效药。。。。。。”
可她的辩解声,根本传不到萧熠耳中。
“四王爷,萧熠!我没有害一一,我没。。。。。。”
沈书凝的声音才从喉咙里冲出来,就被落下的板子打得破了音。
一口气倒憋回来,呛得她鼻腔一酸,视线慢慢模糊。
不断落下的板子,让沈书凝除去入骨的痛呼,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口腔里已有血液缓缓流出,眼泪更是控制不住哗哗的落。
从小到大,她从没受过苦,连父母都不曾打过她,骂过她。
可来到这的第一天,她不是被萧熠掐脖子,就是打板子。。。。。。几次生命垂危。
明明她什么也没做错。
沈书凝心里极度委屈。
到底是金尊玉贵娇养出的身子,只挨了几板子,就受不住,头一歪昏死过去。
侍卫立刻停手,惶恐地看向负责监视行刑的管家。
“萧管家,再打下去,就真出人命了,您看。。。。。。”
萧管家想起沈宰相骄横跋扈的嘴脸,脸色也跟着沉了几分。
四王爷在皇上跟前不得宠,沈宰相却是一人之下,权倾朝野。
若是现在二者真对上了,四王爷绝对没有胜算!
“先把她拖回去,四王爷那边我去说。”
萧管家径直去了萧时锦的院子。
萧熠就坐在女儿床边,不时试探她额头的温度,眼中尽是忧色痛楚。
“四王爷,王妃晕过去了。”
萧管家开口,见他手下一顿,冷声应道:“我说的是杖毙,哪个字听不懂?”
“王爷,她到底是宰相府的嫡女,老奴知道您无意那个位置,万事不争。”
“但若私下处置了四皇妃,给沈宰相落了话柄,只怕以后您想过清静日子,也是不能够了。”萧管家苦口婆心地劝着。
萧熠接过婢女端来的药,小心地喂给萧时锦,又随手将沈书凝留下的退烧药摔出门去。
他始终没对萧管家的话做出回应,却眸色深沉地吩咐:“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许给她请太医!”
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死不足惜。
“是。”萧管家附身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