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红将花瑜送回万重山后,也回了自己家,坐在书房,等着陈皮前来。
“你此次南下,可有找到什么?”
“他们口中的神医找到了,不过他不肯来,只愿意病人自己前去,而且还得是单独见他,任何人都不能打扰他们治病的过程。”
“那可有拿到药方?”
“师傅,没有药方。那神医说不用药方,只需要病人和他单独待上一个晚上,即可痊愈。”
“真有这么神奇?”
“神不神奇我不知道,不过那边的人都是这么说的,连那肺痨都治好了。”
“肺痨都可痊愈?”
“是的,我原本也是不行的,但是后来我也去见过那得了肺痨的人,专门从其他的城市带了大夫去,都说治好了,没有一点反复的痕迹。”
“不过那个地方实在太过遥远,而孙叔的病又不适合长途跋涉,我怕。”
“确实,孙叔毕竟年纪在那里了,稍有闪失可能。”
“不过,那神医倒是说了另外一个地方有人可以缓解孙叔的病,我离开那神仙村后就赶过去了。”
“药方呢?”
陈皮从怀中递上一份包裹严实的信封,二月红接过拆开后,一目十行的看完了药方。
“这张药方上的其他药材都容易,但是唯独这鹿活草却从未听说过。”
“九爷饱读诗书,又曾留过学,他应该知道这种草药,陈皮明日你去请九爷上门。”
“是师傅。”
陈皮正打算离开时,二月红叫住了他,递给他一沓厚厚的资料。
“这个你悄悄地送去张岐山府上。”
“我虽然不再下地,但是毕竟他们现在调查的事,事关整个长沙百姓,我也不好袖手旁观。”
“虽说我不想沾染这一身麻烦,但是到底大家同为九门众人,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陈皮接过资料随手翻看了一下,点了点头。
二月红看着陈皮离开后,坐在曾经父亲一直坐着的椅子上,摩挲着椅把手。
陈皮拿着那一沓资料先去了码头处理一些事情,然后喝退了手底下的人,重新抄录了一份,而二月红给他的那份资料,被他一把火烧了个精光。
他大摇大摆的走在空荡幽暗的街道上,除了打更人和那些官兵,也就只有陈皮敢一个人独自夜出了。
陈皮悄悄摸到张岐山的府邸,翻墙进去后,从后花园进到主楼。
陈皮看着挑灯夜读的张岐山和副官两人,不知道看着什么,不远处的沙上还有已经打瞌睡的齐八爷。
陈皮没有惊动他们,悄摸进了张岐山的书房,把那份重新抄录过得资料随意的放在张岐山的书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