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给父亲惊喜,苦练了许久字帖的沈枝意,委屈的喊出来,
“母皇喜欢她,你也说她好,你们干脆把她当女儿算了!”
“啪!”
沈枝意捂住脸,哭着跑了出去,小太监立即跟上。
周浔之看着她离开,说不失望是假,明明,他有好好教导,怎么就歪成了这幅性子,一点压力都受不了,如何堪大用。
另一边,沈耀也在被谢云训,他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爹,你既然这么喜欢温言,当初干嘛不让我娶她,我早和你说了,母皇特别喜欢她。”
沈耀以前提出过,女帝私下经常和温言近身聊天,但是谢云瞧不上温家,没当回事。
看走了眼的谢云,板起脸,
“今年的国子监考核你必须过,听见没!”
“听见了,爹你不用这么大声。”
“还有,你和柳云依怎么回事,马上都要成亲了,怎么还一副不熟样。”
谢云对沈耀也是操碎了心。
“我能怎么办,邀她十次,八次拒绝,我就是再有魅力,也没机会施展啊。”
“烈女也怕缠,再主动些。”
“爹啊,不是你贴冷脸,说风凉话。”
“你再和她不冷不热的,信不信老子把你踢去刑部,让你凉个够。”
沈耀苦着脸答应了,奉命追妻。
温言把燕王升天这一招,让燕国刚刚凝聚起来对付景国的力量,分散了。
借兵的国家,成了也要来分一杯羹的恶狼。
就是那远在西边的辽国,也气势汹汹的要来加入。
冷如柏得到消息,大笑,下令大军举旗直逼王都去。
先锋军们也收到了消息,被要求速战速决,抢先攻入王都,他们有着绝对优势。
燕国世家大族,全部逃了,舍弃豪宅,舍弃美婢,带上金银财宝逃往海外。
百姓们也惶惶想逃,可又能逃往哪里,他们没有登船的票。
温言他们把自己弄的更加灰头土脸了,天凉起来,身上是破絮有补丁的棉衣,发上是木簪子和布发绳。
脸上都是糙糙的褪皮脸,忍着洗脸时的疼痛,也不再涂润肤膏,完全是普通的百姓。
为了少疼些,温言都减少洗脸次数,邋遢的不停降低底线。
就是如此的天然削去美丽和俊秀,他们几人一直都安全的未被怀疑。
门外的街道上,时不时听到整齐的步伐声,又或是哭天喊地的求饶声。
百姓们闭门不出,不安,害怕,持续的在扩散,已经有传言,王都外被占去的州城,百姓们被烧杀抢掠。
萧瑟的秋风,刮进了每户燕人家中,此时,没有阶级,没有身份,没有性别,他们,全是待宰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