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医女看了眼谢婉凝,随后朝着姜老夫人说道,“老夫人,请恕我不能为小少爷瞧病。”
闻言,姜老夫人面上恼怒了几分,“放肆,你一个在我姜家做事的医女,也敢违背主子的话?”
钟医女并未出声,反倒是姜景辰与姜母想起了那晚在水榭居的事。
身为医者,被人疑心。这件事无论放在谁的身上,只怕一时间也无法再次给质疑她的人瞧病。
可是眼下总不能放着家里的医女不用,去外面寻一个。
姜母叹了口气,“钟医女,那晚是婉凝害怕腹中的孩子有事,并非针对钟医女,还请医女为团儿瞧一瞧。”
谢婉凝轻抿嘴唇,抬头看向姜景辰,却见他不为所动。无奈之下,她只能放低了姿态,“钟医女,还请你为我的孩子瞧一瞧。”
“我跟你道歉,确实是我做的不对了。”
姜老夫人并不知那晚的事,一时间倒是被这几人的话绕的有些糊涂了。
听罢,钟医女这才走到团儿面前。早在她来这里之前,顾凉月便让人转告了她这些话。
虽然那晚的事她并未放在心上,可是既然顾凉月这般说了,那便有她的道理。
掀开团儿的衣服,鞭痕触目惊心。对于一个孩子而言,这鞭痕若是处理的不及时,便会引起溃烂,严重之下甚至还会伤及性命。
钟医女打开药箱,随即拿出特制的药膏朝着团儿的后背抹去。
“钟医女,团儿的伤可要紧。”谢婉凝满眼的担忧,她跟随姜景辰上战场时也受过伤,她很清楚这伤对于团儿来说有多疼。
“谢夫人可以放心,这药膏涂抹上去半个时辰左右,红肿便会褪去。这伤痕看似很深,实则将军并未用尽全力。”
说罢,钟医女起身说道,“小少爷是皮外伤,这药膏只需每日涂抹便可。”
闻言,姜母与姜老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只是她接下来的话却让二人再次紧张起来。
“谢夫人,上一次我就跟你说过,你若是情绪不稳,对腹中的孩子会有所影响。你若是还想留着,切莫再要动气。”
“若是我说的没错,谢夫人现在腹中应该疼痛难忍。”
谢婉凝愣了一下,现下她才明白姜老夫人与姜母为何会那般信任钟医女。她不过是看了自己一眼,便能说出自己的症状。
姜景辰叹了口气,“劳烦钟医女开些安胎药来!”
“是!”钟医女点点头,临走时给谢婉凝施针,这才算是暂时稳固了些。
“景辰,今日你也发了脾气,团儿也知道错了。如此,便算了吧!”姜母劝着,平日里姜景辰从不是发脾气之人。
姜景辰摇摇头,“他尚未答应去学堂,所以这件事不能就此打住。竹清,去听雨轩将夫人请到前厅。”
“团儿的事,我要听一听她的意见。”
“不可!”谢婉凝起身,眼眸中带着几分探究,“团儿是我的孩子,与她顾凉月没有关系。”
“去请!”姜景辰紧了紧眸子,根本没有理会谢婉凝。
不多时,姜家的几人便聚在了前厅这处。来的路上,顾凉月也听了些祠堂的事,她没想到姜景辰竟然能下得了这般狠手。
“祖母、婆母!”顾凉月朝着上座的二人微微屈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