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思龄做过无数次从伦敦到港岛的航班,十三个小时的高空飞行,不论是做私人飞机,还是民航的豪华头等舱,都是难熬的。
但这一次的十三个小时,似乎眨眼就过去。
过度失水之下,易思龄喝了满满三大杯温水,精疲力竭,随后在谢浔之的怀里沉沉睡去。
拆封的雨伞,大喇喇躺在垃圾桶里,三个装,用完。
——
再醒来时,飞机已经逐渐下降,舷窗外,天光大亮,阳光明媚。
“乖,要起了。”谢浔之又忍不住,亲了亲她的鼻子。
她怎能如此可爱。
还会抓人,抓得他也许这一生都愈合不了。
“到家了。”他磁性的声音很迷人,透着餍足过后的慵懒。
易思龄呜咽了一声,觉得他烦死了,翻身。
磨蹭了十来分钟,终于起床,简单洗漱,换衣服,画了一个淡妆,飞机已经平稳落地。
轰鸣声在霎那间,淹没她的心脏。
飞机上,广播响起:“尊敬的谢先生,易小姐,我们的飞机已经抵达港岛国际机场,此时是中午十一点二十八分,室外温度18℃,祝您有一个美好的旅程。”
梅管家先下飞机,和前来接易思龄的车接洽。
机舱里,谢浔之还在一件事一件事地叮嘱。易思龄就这样盯着他,觉得他好啰嗦。
“回港岛后,记得保持联系。晚上早点睡觉,不要熬太晚,可以吗?”
“哦。”
“在外面不要玩太野,不要看成人脱衣舞,不要见前男友。好吗?”
“………!!”易思龄撅起嘴,“谢浔之,你别污蔑我!”
见个屁的前男友!
谢浔之笑了一息,转了转手指上的对戒,“戴好我们的对戒。”
易思龄冷哼,她天天戴一只六十万的戒指在手上,可不是跟他给天大的面子?
“想我就告诉我。”他说。
易思龄脸都被他弄红了,当即就站起来,拎起那只在伦敦新买的葡萄紫鳄鱼皮Kelly,脚上是一双紫色的闪钻高跟鞋,布满了灵动的蝴蝶。
谢浔之看了几眼。
“你才想我。”易思龄哼了一声。
谢浔之也站起来,“嗯,我肯定会想你。”
他站起来,就比她高半个头,即使她穿了高跟鞋。
易思龄的脸颊早就开始发热,闷嗯了一声,说她走了。磨磨蹭蹭地,到底能不能走啊,她心里的小鼓在咚咚咚敲响。
嘴上说着要走,但脚步还是生根。她不知道,她很混乱,也许是伦敦和布达佩斯的夜晚太梦幻,她还在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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