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望觉得很好,他侧在贺舒耳边笑了:“撞死我姐姐之后,你还做噩梦吗?最近晚上我回去看你,你都睡得很好,我,很,生气。”
贺舒脸色骤然苍白。
苍白惊心得简直像马上就要破碎。
盛望唇角的弧度陡然落了下去,满脸阴郁,扯过贺舒的头发将他往镜子上一按,盛望扯下了他的裤子,丝毫没有的进入。
贺舒手指扣在镜子上惨白,紧抿的唇没有发出丝毫声音。
他侧脸的弧度冷硬,只是眉心蹙了蹙。
折磨得实在无趣。
盛望咬过他的脖颈:“我让你滚你不滚,你自己说的,盛家把你养大就是让你为我所用。”
“我用你了,你高兴吗?”
贺舒觉得悲哀。
不发出声音好像是他最后的自尊,一直到盛望的手指撬开他的唇齿。
痛苦的轻吭溢出,盛望在他背后讽刺的嗤笑。
外间烟火通明。
印在贺舒的眼睛里,他余光看见镜子里自己已经被扯碎的衬衣,锁骨苍白,盛望将他单腿折过顶在墙壁,他的膝骨撞得发疼。
他想起他和盛望结婚的第一年。
跨年夜的烟火此起彼伏。
盛望在煮水饺,他在客厅看春晚节目。
盛望煮到一半拿了毯子盖在他的身上,在他肩膀上蹭:“贺叔叔,我觉得好幸福呀,你是我的了。”
吃饺子的时候,盛望说,吃到铜钱的那个人,来年特别有福气。
他那碗饺子,吃出了八个铜钱。
盛望手指撑着下颚看着他:“贺叔叔你看,跟着我,你有好多福气。”
人生从来都不知道悲剧会从何开始。
他撞死了盛望的姐姐。
就是一次平常的下班,盛望生日,他去取蛋糕,车开得稍微快了一点点。
只一点点。
真的只一点点。
一点点。
可是,没有用了。
烟火一样的绽放。
盛望靠在他耳边,吻他的泪痕:“你痛苦吗?贺叔叔?”
《离婚以后》
贺舒是一个人回的公寓,甲板上烟火的狂欢之后接近散场,被盛望发泄之后,他根本没有清理,盛望也不会再管他舒服不舒服。
盛望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他还趴躺在地毯上,一动也动不了。
身体痛得麻木,贺舒分不清到底是哪里疼,他想按一下胃,又觉得按了没有用。
贺舒很少做徒劳无功的事情,盛望是他做的唯一一件徒劳却情愿无功的事。
黑暗里,盛望似乎在他身边站了会,他踢了踢他:“贺叔叔,回家去吧,我带小远睡觉了。”
贺舒扣好了自己所有的纽扣,衬衣的袖子被扯烂了,西装的掩盖下什么都看不出来。
他穿过人潮走下了甲板,一个人开车回了曾经两个人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