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我没有猜错,封义瞧着南耀打扮的这般奇怪,好奇心作祟,直接把南耀脸上的面纱给拉了下来。
一拉不要紧,南耀那张被缝住的嘴被封义一览无遗。
封义当下便沉了沉脸道:“想我出征在外,战场厮杀,对方投降本将军就不会狠下杀令,即便是掠来的敌国俘虏,也不会做出如此惨无人道的行径,驸马,你当初考进京城为官,满篇的治国大义,没想到对于自己的妾却做出了如此行为,这样怕是不好,连自己的妾都管不好,你还如何帮皇上担当负担?”
如此一番话说下来让这公子墨自愧不如,不过他看见南耀的嘴被缝住的时候,还是略微的吃了一惊,随后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后面的公主。
南耀被封义带走了。
封义给的名头很简单,带她看病,毕竟封义也是常胜将军,所以常胜将军说的话,无论是公主还是公子墨,都是要给几分薄面的。
很快,封义便把南耀的嘴上的线给拆开了,他虽然动作温柔,但是由于时间太久,南耀的嘴上已经开始结疤,以至于封义拆线的时候,都会把南耀嘴上的疤弄破,能看见里面新鲜的血肉。
这本是撕心裂肺的痛苦,但是南耀却在笑。
封义很吃惊,南耀这么一个柔弱的女人,经历过这样的痛苦之后,为何还笑的出来?
不过这笑容背后却是南耀使劲儿抓着自己的腿,她手上的指甲已经镶嵌进了肉里面。
封义握住她的手,道:“倘若你实在受不了,便可以抓我,你如此这般细皮嫩肉的样子,抓坏了太可惜。”
简单的三言两语,但是却暖人心扉。
终于,所有的线拆完了以后,南耀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将军,我只不过是个妓子,不值得将军这般救我。”
虽然南耀的嘴上全是伤口,但是仍然不妨碍南耀那美的如风景画一般的容貌。
我能从封义将军的眼里看出来情愫,不过,我觉得很有意思的是,一个是将军,一个是妓子,还是一个驸马爷的小妾,这要如何能在一起?
南耀之所以在冥界那定然是死后的事情,南耀既然遇见了封义,那么南耀又是如何死的?
这一切的一切就好像一个挥之不去的谜团一般,我想奋力的拨开云雾,但是却发现,拨开云雾之后又是一层浓浓的雾,使得我看不清楚到底何为是真相。
南耀在大将军的府邸里面养好了伤之后便告别了封义,倒是封义看着她要离开的样子,心疼问她:“你真的要回驸马那?他那般对你,你就一点不恨他?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么,倘若那一日不是我救了你,你即使不被痛死,你也会饿死啊,你还回去作甚?”
南耀云淡风轻的说道:“因为我是驸马的小妾,无论如何我都要回去的,到时候莫不是连累的将军,我可就成了大罪人了。”
南耀还是离开了将军府,回到了驸马府。
不过这一次有些不一样,公主的脸上居然还有一个大大的手印,看起来就好像是被别人给掌掴了一般。
看着手印的大小,不必说,简直是像极了公子墨的手印。
瞧着她回来了,公主依然是戾气未改,走上前来推了一把南耀,恶狠狠的问道:“公子墨居然为了你这个贱人打我?他凭什么打我?你这个贱人不过只是一个人尽可夫的烂女人而已,懂吗?烂货!”
面对公主咄咄逼人,南耀并没有说话。
公主似乎不依不饶非要南耀跪下给她赔不是。
终于,南耀忍不住,道:“又不是我打的你,你为何要我跟你赔不是,谁打的你,你找谁去不成么?为什么非要跟我纠缠?”
公主脸色戾气一直未曾消退,笑道:“你是不是又想被缝嘴了?”
南耀脸色一愣,然后低着头,“缝嘴又如何,你缝的了我的嘴,你却缝不上我的心,只要我不死,我就不会屈服于你的,你放心。”
公主越强势,南耀越发的不卑不亢,就这样的态度,让公主非常的恼火。
也是,不过只是肉体上的折磨罢了,南耀一个妓子肉体上的什么折磨没有经历过,所以又有什么可怕的。
公主旁边的小厮阴笑着说道:“公主,既然她已经不惧怕肉体上的折磨,不如就来点精神上的,公主应该知道这个妓子最在意的应该是公子墨吧,所以公主只要在南耀的面前和公子墨恩爱一番,这南耀一定会痛苦的。”
果然,南耀目光如炬的看着那提议的小厮。
很快,公主就改变了之前的态度,对南耀好的紧,天冷了送被子,天热了送凉席,百般呵护,甚至以妹妹相称,但是,却在南耀的面前,似有似无的和公子墨欢好,譬如会在吃饭的时候,手指搭上公子墨的胸膛的,然后娇嗔着说着,要公子墨喂给她吃。
公子墨虽然之前因为公主缝嘴的事情打了公主,不过好歹,伸手不打笑脸人,所以公子墨倒也没有做多想,便亲手给公主喂食,南耀吃饭的时候,只觉得心如刀绞,随后握住筷子的手不稳,落到了地上。
公主勾唇道:“妹妹怎么了,看起来这般乏力的样子,是不是因为不开心呐,有什么不开心的给姐姐说便是,姐姐一定成全妹妹。”
饶说之前公主一直是以强硬的手腕压迫南耀,如今公主突然换了一种方式装作很柔弱的样子,更是让南耀有些措手不及。
晚上,公子墨第一次来到南耀住的地方,询问南耀道:“你的嘴,好了些么?”
南耀抬起眸子看着这个自从娶了她却再也没有任何动作的男人。
他说的没错,他所做的仅仅只是娶了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