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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六十年六月二十二日,钮祜禄氏在圆明园产下一子,是为四阿哥。
生下了这个儿子,钮祜禄氏简直是喜极而泣,永琰当然也高兴,知道之后,就去看了一回,还给钮祜禄氏赏了不少东西。
思宁也去探望了一回,不过这次去的时候,竟然遇上了福晋。
福晋看着也很高兴,甚至还从乳母手里将四阿哥接了过来抱了抱。
思宁看着高兴的有些诡异的福晋,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钮祜禄氏却好似并没有感受到这诡异的氛围,虽然满脸疲惫,但是还在坐在榻前和她们说话。
思宁看着她惨白的脸,心里忍不住有些感慨,因为她一般生完孩子早就晕过去了,钮祜禄氏这个人不仅精力足,这个身板也很不错啊。
但是到底是刚生完孩子,没一会儿钮祜禄氏脸上就露出了疲态,但是这一次喜塔腊氏倒也十分贴心,立即就要告辞离开,走前还嘱咐钮祜禄氏好好养身子。
钮祜禄氏对着福晋一脸的感激,好似真是亲生的姐妹似得。
思宁和福晋从屋里出来,福晋转头对思宁说了句,时间不早了,你也回去歇着吧,然后就往自己屋里去了。
思宁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最后到底也回了静知春事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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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门,却看见绵怡正在教绵忱读书,见
着思宁进来,两人笑着起身行礼。
思宁有些惊讶:“怎么这会儿回来了,今儿倒是散的早。”
绵怡笑着接话:“今儿师傅有些事儿,就早早散了馆。”
思宁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只是你们下午不还有骑射吗?怎么不回自己屋里休息,倒是跑到我这儿来了。”
绵怡笑嘻嘻的道:“还不是三弟,一直闹着想您呢。”
绵忱有些不屑的瞪了绵怡一眼:“大哥你胡说!明明是你说想额娘了,还赖给我!”
绵怡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含含糊糊的说了句:“你不是也说了吗?这么计较干什么?难道你不想额娘?”
绵忱脸蛋有些红红的,不好意思的看了思宁一眼,没说话。
思宁觉得有些好笑,这兄弟俩,一凑到跟前就喜欢斗嘴。
她也不放在心上,假装没听见这番话,只招呼着他们坐下用膳。
在等膳的时候,绵怡突然道:“额娘是去看钮祜禄额娘了吗?”
思宁有些诧异,看向绵怡:“是,她给你们生了个弟弟。”
绵忱撇了撇嘴:“额娘生的才是我弟弟。”
思宁听了猛地皱眉:“你胡说什么?这是谁教你的话?”
绵忱被训斥的有些委屈,抬起头红着眼睛看着思宁:“是大哥说的,他说我们才是亲兄弟,别的额娘生的都和我们隔着肚皮!”
思宁心中有些诧异,不由看向绵怡。
绵怡此时却看着有些严肃,再没了之前嘻嘻哈哈的模样,他
慢条斯理的夹了一块子的菜,这才轻声道:“额娘,难道我这话说的有错吗?这院里人人都有小心思,我不信额娘不知道。”
思宁叹了口气,她当然知道了,别说不是亲兄弟,哪怕是一个肚子里爬出来的,在皇权面前,那只怕也要争个高低,只是有些话,你知道就行,却不必说出来,因为一旦说出来,却就是你的错了。
“你弟弟年纪还小,你把这话教给他,就不怕他日后说漏了嘴,害了你们兄弟?”思宁没有回答绵怡的问题,反而反客为主的问他。
绵怡听了这话,轻声笑了笑:“绵忱是个聪明孩子,他也就在您跟前说两句嘴罢了,等出去了,他那张小嘴闭的比河蚌还紧。”
思宁一蹙眉,看向绵忱,只见他猛地用小手捂住嘴,做出一副可怜模样。
思宁叹着气摇了摇头:“即便如此,这话也不该和一个小孩子说。”
绵忱听了有些着急,急忙道:“不怪大哥,是二哥总是教训我,还说他是哥哥,教导我是应该的,我心里不服气,大哥才用这话安慰我的。”
思宁心下一空,急忙起身将绵忱拉到自己跟前:“你和绵宁起冲突了?可受了什么伤?”
绵忱急忙摇头:“我们没打架,是二哥说我读书不认真,教训我来着。”
思宁叹了口气,摸了摸小儿子的小脑袋,柔声道:“好孩子,有些话能听,但是有些话你听听就算了,要是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