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见山自动忽略她的调戏:“昨天就想给你说,没个参照图的玩意儿多久了才拼出来个”
说到这今见山顿了顿,他慢慢皱起眉,想起李棠给他拼图时说过的话以及电话频繁催促的时间。
浑身血液瞬间沽涌着顶破皮肤,从每一个毛孔洇洇往外渗。
凛冽的冷风吹过,又一层层连皮带肉粘连在一起。
“拼出来个什么!”李棠喊了声。
今见山怔怔地看着远处山峦,吞咽了数次才恍惚地说:“记得吧,你说拼完以后不要给任何人看,等你看过之”
“所以?”李棠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他妈给别人看了?”
“别人?”今见山沉下声音,“谁?”
远处的窗帘遮挡得很严实,但不妨碍暖黄色灯光从帘子上透出。
电话里迟迟没有声音,今见山颤着手抽出支烟:“棠棠,你先告诉我”
等把烟点上猛抽了几口,他才接上:“你说用这东西拖住他,那个人是不是游弋?”
“不是。”
“不是”今见山重复了遍,自顾自点头,“行,毕竟是你发小,给他看应该也没关系。”
“不是大今,你他妈为什么就非得知道!”李棠火了,“你要不想帮忙给老娘寄过来!”
今见山也火了,对着电话一字一字道:“大半年前你他妈突然跑回来,用不用我再描述一遍你他妈死了人的脸色?”
“滚滚滚,不想和你说了,挂了。”
等了半天,说要挂电话的李棠一直也不见挂。
今见山喉咙发紧:“拼图和游弋有没有关系?”
走到6号房车,今见山在车下连着抽完几支烟。
又将身上的烟味散了会儿,他才走上去轻轻推开门。
游弋坐在靠窗的沙发边,头上顶着毛巾后仰在沙发靠背上。
搭盖在头顶的毛巾垂落半截,刚刚好遮住眼睛。
发丝没有滴水的迹象,看来应该是擦的时候没抗住酒劲睡着了。
睡衣不大,是穿的人懒到没有将扣子扣完整,所以整个锁骨才会完全暴露在敞开的领口处,连带喉结也显得格外突出。
李棠还是没有告诉关于拼图的事情,只是一遍遍嘱咐不要让游弋看到。
今见山一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其实回去将拼图拼完整多少都能得到些答案,但他怯懦了。
因为不确定会看到什么,又了解到什么。
万一答案会影响一个人的态度,万一态度是怜悯,他要去怜悯游弋吗?
或者说因为怜悯而牵引他去做什么事吗?
他不想。
今见山捻了捻指腹,看着游弋的嘴巴和鼻尖,他抬起手捏上毛巾的一角轻轻揭开。
“”
冰凉紧紧攥握住手腕,又迟迟不离开,而毛巾下的人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