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着脸趴在裴彧肩头,正好看到管家背过身偷笑,“……你别动不动就这么抱我。”
“嗯?”裴彧往管家的方向看了眼,了然,“又没人笑话你。”
沈知意:“刚刚管家就笑了。”
太丢脸了。
裴彧闷闷笑了几声,“那我告诉她,以后不准她再笑。”
“……”
这是解决的办法吗?
酒窖恒温温度有些低,沈知意披了条毯子,看裴彧挑了瓶白葡萄酒。
“你不要喝太多。”
“嗯,”裴彧给她倒了小半杯,“酒量好吗?”
“不太好。”
沈知意实话实说,她习惯了喝到微醺即止,但这次不同于以往,她在华庭,在一个她认为安全的地方,又有裴彧故意哄她,不知不觉就喝了小半瓶。
裴彧倒是如他所说没有多喝。
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醉了?”
沈知意双手托着沉甸甸的脑袋,答非所问,“晕。”
她趴在桌子上,虚睁着眼,“我困了,要睡觉。”
没敢喂她喝很多,应当不至于难受,但困意一股脑儿涌了上来,裴彧没让她趴在冰凉的桌面上,这么睡明早要不舒服。
“过来,抱你回去睡。”
醉了比平时更乖,也不会不好意思,沈知意窝在裴彧怀里犯困,快要睡着的时候,听到他似乎在问自己问题。
“给你打电话的是谁?”
脸被酒意燻得发烫,寻着凉气往他颈间贴了贴,沈知意没有丝毫防备,给出了答案。
“霍恒。”
意料之中,可真从她口中听到答案,裴彧的心情仍然难以言喻。
一个霍恒,竟会让她有那么明显的情绪波动。
“所以为什么不高兴?”
是因为霍恒吗?
等了会儿没等到回答,裴彧低头,发现本来在打盹的人现在正看着自己,她晃晃脑袋,戳了下他喉结,虽然不太清醒,但也没醉到会被人糊弄的程度。
“裴彧,不要趁我喝醉就套话。”
她软声嘟囔,“你好执着。”
那个问题有什么重要的?
裴彧扯了下唇角,笑意很淡,转瞬即逝,终于妥协,“嗯,不问了。”
不高兴是因为霍恒,却不肯跟他说具体的原因,是不是意味着,他才是插进两人中间、没资格知道更多的那个?
现在就算她要告诉他答案,裴彧也不敢听了。
今天是我母亲的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