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屏蔽器关了吧。”
“是。”
渊一把隐形防护罩取消后,周围的声音果然明显了不少,她走时的脚步十分快,路上经过的人几乎还没看到她人,她的身影就过去了。
“这是让人给欺负了?”
闻斯戈看向她远去的背影说,旁边的裴余寒看起来比刚才气色好上不少,至少现在不仔细看,看不出他状态的不对。
“职场危机。”
“不错,历练历练也好。”
“你今天说话到是挺正经”,裴余寒没忍住说,他手此时被闻斯戈牵着。
对方好像觉得这些还不够,他拽下裴余寒的手套,对方连手掌心都是凉的。
“你平时不冷吗?”
“现在的天气有什么冷的。”
他好像一年四季都是这样子,无论哪里都是凉凉的,捂都捂不热。
闻斯戈实在受不了他现在的样子,他喜欢的是笑着的裴余寒,那个有着弟弟,每天还不算太忧郁的裴余寒:“裴小朋友别动,老师帮你暖暖手掌心。”
对方却看着他说:“我们的关系已经差到成朋友了吗?”
“你这人,明明是开玩笑,怎么还能这么一本正经”,闻斯戈迷恋着他,不管是在哪里,只要是这个人,这个灵魂,他都看不腻:“好好好,你是男朋友,我永远的男朋友。”
兴许让以前的闻斯戈来猜,他怎么也不会猜到裴余寒今天的话,对方就像是喝醉了一样的撩拨他:“永远都只能当男朋友?”
“怎么,你还想现在去领证吗?”
“你还勉为其难,不能吗?”
天台上没有别人,风逐渐吹起裴余寒的头发,细软的发丝随着风被吹乱,闻斯戈堵着他的嘴不再让他开口,这个人平时看起来那么正经,没想到还会有这种情绪。
那种只对自己的,表面上透露着真心实意的喜欢,他一点都不想放手,如果不是裴余寒不想,他现在就想和对方远走高飞,去到一个无人的小乡里,地段落后些没事,只要是他们二人,可以每天都幸福的笑着。
“只有这么一点吗?”裴余寒还要在继续撩拨他:“闻南辞,你的本事原来就这么大。”
他这人最会察觉人心,不管是当初的检察官还是现在的上将,闻斯戈既不喜欢他这一点,又每次都被他刺激的忘掉理智。
脚步声已经乱到听不清是谁的,不管裴余寒的通讯再怎么响起,他的双手已经不受自己控制,被另一双手狠厉的压着。
“小鹤予,这是你自找的。”
闻斯戈看着他,夜幕下的眼睛冒着亮光,像是要把他吃掉一样,让他这个人完全的成为自己的,那种其他人碰都不能碰的地步。
“怎么不说话了,鹤予?”
对方别着脸不说话,又被他拉了回来,他的理智已经连根拔起,唯一留下的那丝依旧在努力维持:“头发缠住了,别动。”
这里是裴余寒的私人别墅,比起他办公室里的房间隔音不要太好,裴余寒在黑夜中一些细微的声音都被闻斯戈收在耳底,这样的声音使他兴奋。
也许是因为今天和乐琳的对话,又可能因为他看裴余寒这几天的不对劲,他不安的心一时找到了定点,所以才会忍不住的被吸引。
“裴余寒,你真的没有东西在瞒着我吗?”
对方不说话,闻斯戈的眼睛明亮到到和月光融为一体,他的手臂依然抱着裴余寒,对方在他的怀抱里逐渐入睡。
就像是两个孤独的人得到了慰籍。
裴余寒今天起的很晚,晚到乐琳看见闻斯戈就问了句:“上将今天有些奇怪。”
闻斯戈睁眼说瞎话:“哪里奇怪了?”
“上将没来今早的会议,我发消息也不回”,乐琳说完后又沮丧了一会,“上将以前见不到人情有可原,但现在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我又找不上来。。”
“这丫头,招不上来就不要想了”,闻斯戈这话说得想让周围人都听到呢:“就是我和你们长官,这几天不是小别胜新婚,没时间陪你们了嘛。”
“你们小别胜新婚也要可怜可怜我这个小透明啊”,乐琳最近几天有些没休息好,眼下的乌黑都快拉到脸上了。
闻斯戈看着他脸色有些不可思议:“我们那是小别胜新婚,你这是半夜去偷鸡了?”
“什么偷鸡,我这是每天努力到半夜好不好……”
她话还没说完,旁边的人早就空了,闻斯戈本来就是要来点份粥,现在他的粥好了,人自然也就悄摸的溜了,乐琳忍不住来了句重色轻友,但想了想那个是裴余寒,她又忍不住收了回去,实在是比较不了这一点。
房间的门被人从外悄悄打开,床上的人还在熟睡,看起来途中睡的很安稳没有醒来过,闻斯戈慢动作把粥放到桌子上。
等到他一切都收拾好换上睡衣后,被子还没感受到对方的温暖呢,裴余寒就醒了,他刚好和闻斯戈来了个面对面,不好的画面一瞬间全都涌上心动。
“嗨,亲爱的,你昨晚睡的怎么样?”
闻斯戈话还没说完就闭了嘴,是个人都能看出对方现在的状态,简直就像是被玩狠了过后的模样,好在裴余寒并没有看他多久。
“我……”
他刚发出一个字就又沉默了起来,闻斯戈看他眼圈的红还未消下去一阵心疼:“你怎么样了?”
“……”
他这句话安慰的不要太好,好到裴余寒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好在闻斯戈并没有在话语上纠纷太久,他起身去倒水的动作十分快,等到裴余寒做起来后,一杯温度刚好合适的水出现在他的嘴边,闻斯戈甚至想让他靠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