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视网膜里,好像也还残留着?刚刚她蹲在他腿前,哭得纤细颈子跟着?在宽松衬衣领口内一抽一抽的画面。
‘……操。’
庚野阖了阖眼,无声而狼狈地骂了一句。
别枝突然觉得那块阴影又加了一圈,吓得她本能抬起视线,想要从他身前逃离。
只是紧跟着?,她再?一次停住了。
女?孩眼眸忽颤了下,指尖探向庚野腰腹。在系起的浴巾上方,他紧瘦而肌块清晰的腰腹前,有一道很长的,没入浴巾下的疤痕。
七年前她离开时还没有的,他身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疤,它会很深吗?
别枝越想眼神?越颤得厉害:“这是什?么,你什?么时候——”
刚伸出去的手?腕,再?一次被那人冷白指骨一把捏握住了。
“别枝,你真觉着?你还有资格碰我?么。”
耳边那人声音低哑,性感,却又透着?刺骨的冷意与嘲讽。
“我?只是担心……”别枝打了个磕绊,又忙改口,“毕竟,我?,我?花钱。”
庚野冷冰冰地嗤了声,然后毫不留情地将她的手?腕甩开:“想跟我?当炮友,让我?做你随时能领回家里消遣,听见你男朋友或者老公?回来,就要躲起来的见不得光的情人?他一出差,我?就要被你召到?这儿私会?”
别枝哽住。
反正他又不会做,也不用挑得这么直白。
“这种要求你也有脸提,怎么,你以为我?还是当初可以被你随意玩弄的一条狗吗?”
庚野说着?,将上身压下来,最后一句附在她耳边,冰冷地嘲讽:
“你做梦。”
别枝听得有些懵了。
她当初什?么时候把他当——
掉在女?孩脚边的衣裤被庚野弯腰,捡起,他拉开她身旁的门,把人推了出去。
“砰。”
门在身后重重甩上,像厌恶至极。
空气里蔓延着?那人冷漠又刻薄的语气:“被你弄脏了,我?还要再?洗一回。”
别枝僵在洗手?间外,站得腿都麻了,身后浴室里的水声还是没停。
她只能挪去客厅,靠在桌前坐下,心绪昏乱又抵不住地犯困。
漫长的水声像催眠曲。
别枝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臂弯睡了过去。
直到?洗手?间的门再?次拉开。
“……!”
浅眠的女?孩骤然惊醒,绷直了单薄的脊背,琥珀色的眸子紧张地盯着?拐角后。
直到?那人湿潮着?漆黑的发,懒眉耷眼地从浴室里出来。
身上是她买的那套新?衣裤。
由他穿着?,比她想象里的还要好看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