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站出来认领这份功劳,难道坐视百姓歌颂一位无名英雄?
开斯特公爵可没这么大公无私。
她已经莫名其妙被坑了一把了,自然要把剩下来的功劳的价值,发挥到极限。
她要打造“仁善公爵”的美名!
而如果不救平民,那她岂不是人设还没立起来,上来就得塌房?
“但人这么多。。。。。。。。”灰礼帽再次提出了这个问题。
而这一次,开斯特公爵的回答也更加直接:
“灰礼帽最近让我失望的次数已经够多了。”
灰礼帽立刻止住了话头,改口道,
“但人这么多。。。。。。还能全部都救出来,这才能体现公爵大人的仁慈和实力啊。”
他开始夸夸模式,
“不是公爵大人做不到,只是公爵大人不想做罢了。现在公爵大人要一百八十度大转向,当个人。。。。。道主义仁慈公爵,那救这么点人还不是手到擒来!就交给属下吧!”
开斯特公爵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但又说不出来为什么。只能目送着灰礼帽健步如飞的逃出休息室的身影。
短暂的整理了片刻思绪,她默默的拿起桌上的酒瓶,为自己倒了一杯已经绝版的高卢佳酿,香醇的酒液在高脚杯中的旋转,流淌,宛如鲜血,令人沉醉。
这是所有贵族酒会上必不可少的佳酿,也是象征着她们身份地位的道具。
上一个饮“血”的叫血魔,而他们文明一些,他们同样饮“血”,但他们叫贵族。
“恩斯特·希瓦艾什。”
最开始被拍在桌上的报纸头版,加粗的黑体字表明了菲林的身份。
与恩希欧迪斯有着七八分相像,但棱角更加柔和,也更加年轻的少年站在演讲台前,慷慨陈词的模样被定格在一瞬间,又由黑白的印刷呈现在了开斯特公爵的面前。
注视着这张面孔,开斯特公爵仿佛的声音仿佛带上了几分幽怨。
“谢拉格首相。。。。。。为什么要选威灵顿和温德米尔呢?”
“一个心怀异心,作壁上观的叛逆者,一个脑子一根筋,作为公爵根本不合格的武夫,相比起他们。。。。。。。”
“我难道不是更好的选择吗?”
她闭上眼睛,用冥想回顾着近几个月以来遭遇的一系列败局,复盘着那些出师未捷或者功败垂成的计划,以及其中出现的纰漏,总结着那些经验教训,以及对于未来的计划可能出现的调整。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当开斯特公爵领的钟楼敲响正午的报时长鸣,守候在公爵大门外的总管收到了来自公爵的召唤。
“替我调整一下未来三个月的行程安排。”
“我要在未来三个月中,抽出一个起码三天的空隙,造访一次谢拉格。”
第一百二十九章特雷西斯的黑色幽默
维多利亚,伦蒂尼姆。
大特老师很疑惑。
他很想告诉维多利亚人,你们是不是有点太瞧不起咱们萨卡兹了。咱们老家卡兹戴尔的情况虽然突出一个只能在废墟里看死人头呲牙,但咱们萨卡兹真不至于连城际网络是啥都不知道。
你们在城际网络上放这么一个视频,就没有考虑到我也会看到吗?
“将军,我怀疑他们说的混乱地区,是在暗示伦蒂尼姆!”
曼弗雷德一本正经的说道,仿佛已经看穿了一切。
特雷西斯瞥了他一眼,差点没笑出声:“真的吗?真的是暗示吗?”
曼弗雷德愣了愣:
“不是在暗示吗?深陷混乱,遭受暴力,生命安全受到威胁,这不是就差点咱们的名字了吗?”
特雷西斯叹了口气。
他本来还挺看好曼弗雷德的,这小子是个可造之材,但很显然,政治水平有点低,明显还有那么一点天真。
说你老实你还真别不信,人家骂你两句,你咋就这么认了呢!这种事情是能认的吗?
“伦蒂尼姆一切正常,根本无事发生。”特雷西斯无语的摇了摇头,“再说了,有我们被那些大公爵们盖章认证的‘忠诚可靠的萨卡兹雇佣兵’在城里维持治安,能出什么乱子?”
曼弗雷德的神情茫然了一瞬间,张口就是:
“有没有可能他们说的乱子就是我们?”
特雷西斯回敬给了他一个极为复杂的眼神。
曼弗雷德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连忙闭上嘴巴,坐到了椅子上,一副聆听教诲的模样。
特雷西斯第二次叹了口气。
说实话,他也没什么失望的立场。毕竟曼弗雷德的确没有接受过什么正经的政治教育。或者说,几乎所有的萨卡兹,连听都没听说过那种东西。
萨卡兹的启蒙课,要么是在战场上当佣兵送走自己的爹妈,然后继承他们的武器和名字,要么就是在卡兹戴尔疤痕市场里陪老东西们忆往昔峥嵘岁月稠,最后退化成为神棍或者失败主义谋士。
如果论起具体遭遇的话,他们混的甚至比谢拉格都要惨。谢拉格虽然几千年没个发展,但几千年也没怎么受罪,即便是到了现代,在大国博弈的政治背景和国际政治的动荡局面之下,谢拉格也因为其独特的“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地位而免于遭受绝大部分的战火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