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便是你平日居住的地方吗?”
“嗯。”
相柳随意应了声,又翻过一册帛书。
云祈视线落在相柳不着挂饰的腰间,又看了看自己沉寂着没有任何反应的同心佩。
防风邶从不会将那玉佩取下,自己总能在他身旁时,感受到他跃动的心跳,感知他的一切心绪。
当他重新回到这军营之中成为这辰荣军的军师相柳,两人过往的一切,似乎又重新归结于零。
真是清醒又理智到极致的可怕。
“这次投毒的细作可有查清楚?”
云祈看似不经意的问他。
相柳虽没有看她,回答的也算耐心,
“投毒之人已经处理,还在排查有没有漏网之鱼。”
“这么久没有回来,军中事务积压的不少吧?”
“嗯”相柳刚出一个音节,翻页的动作却生生停住了,他凝着好看的眉眼,目光落在她身上,
“我作为辰荣的军师,自然不会随意走动。”
云祈突然站起身来,走到他的案桌前,微微俯下身子笑意吟吟往他胸前一指,
“大人,你脖子上的露出的银链,看起来颇为别致啊。”
相柳呼吸一滞,下意识的就低头看了下去,却猛的反应过来。
他的衣袍领口穿戴的如此严实,怎么会看得到藏在脖间的挂饰。
他蹙着眉头抬眼,却是撞见了云祈得逞的笑。
“相柳大人怎的也有被我蒙骗的一天?”
那个银链吊坠是她和防风邶一起在侏儒族的珠宝店特意定制的,吊坠上刻着两人的画像。
那吊坠是一对,她有一个,防风邶也有一个。
平日里,防风邶总是喜欢将那吊坠大喇喇的放在衣襟口外面,似乎恨不得全世界都看见他的坠子。
凝霜因为这个吊坠,没少暗地里编排他一副春心荡漾的小人得志样子。
云祈其实也不确定,他既然可以取下了同心佩,会不会将那吊坠也藏了起来,方才也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相柳真上了当。
那枚吊坠,他定然是真的佩戴在了脖颈,才如此慌乱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相柳强装镇定,将视线重新落在手上的帛书。
云祈心情好了不少,盖着兽皮随意的躺在床榻旁的地毯上便准备休息,
“大人,那一页帛书您看了这么久了,该翻翻页了。”
相柳沉默着看着她躺下的背影,指节握紧手中帛书,出一阵细微的“咯咯”摩擦声。
不知过了多久,云祈似乎睡着了,传来一阵浅浅的舒缓呼吸声。
相柳缓缓放开了帛书,走到了她的身旁。
见她似乎已经睡沉,轻轻的横抱起她放在了床榻之上,又小心翼翼的替她盖好皮毯。
屋外一阵风动,烛火摇曳,光线晦暗不清。
相柳看着云祈毫无防备的睡颜,伸手抚上了她的脸。
烛火再次明亮了起来,化作一抹缱绻柔和的光,投入他清亮的眸间,涌动着少年情动的气息。
相柳凝望着她许久,才挥手熄灭了烛火。
昏暗无光中,他踌躇了片刻,最终缓缓倾下了身子,在她的额间落下一个几近于无的轻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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