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法?犯法又怎么样?我反正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李子宏伸出手,韩书茗以为他又要打她,紧紧闭上眼睛,没想到,他的手只是落在她脸上,抚摸着她的脸,她睁开眼一看,只见他充血的眼睛里慢慢浮上一丝邪恶的光,那光芒里带着猥亵和野兽般的幽亮。她大惊,再也无法镇定,惊叫道:“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李子宏嘿嘿冷笑道,“要从你身上找回损失。”他本来只是想打她发泄愤恨。但韩书茗洗过澡,穿了睡衣,虽然有件外套罩着,但被他扑倒后,外套已经松开,她的一片肩膀都在灯光之下。肌肤白皙,加上她害怕的样子,显得楚楚动人。酒壮色心,他顿时改变主意了。
“放开我,你放开我!”
“哼,少在我面前装的三贞九烈,咱们都一起睡了那么多年,你哪一片肌肤我没看过!”李子宏淫笑着,抓住她的睡衣就要撕。
难以言叙的恐惧在瞬间充塞了她每一个细胞,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她猛地推开他。以为她是掌中物的李子宏没防备,被她推倒。韩书茗像只惊弓之鸟,跳起来就跑,想躲进卧室去,虽然那里并不是很安全,至少,那里还有一道门,可以阻拦他。
还没跑几步,李子宏已经追上,只是一捞,离卧室只有一步之遥的她被生生捞了回来。李子宏狞笑道:“还想跑?我看你跑到哪里去!臭女人,叫你知道惹我的下场。”他把她紧紧禁锢在怀里,目光像野兽,幽绿幽绿的,看韩书茗一脸见鬼似的恐惧,他更加得意,伸出舌头,在她脸上舔过。
酒气冲天而来,他的舌头又湿又冷,像蛇一样滑过她的脸,韩书茗恶心极了,又惊又怕,拼命挣扎。但是,李子宏的两只手臂好像两个铁箍,她根本无法挣脱。他像狼看着手中的猎物,一脸奸恶的得意,他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凑近她的耳边,恶狠狠地道:“你也知道怕了?我劝你乖乖的,以前不也跟我睡过,再睡一次不掉你一片肉!”
韩书茗已经感觉不到疼痛,无论是先前扭到的脚还是现在被打的脸。她只是恐惧,没有人来救她,谁也就不了她。
邱随怡或者接了电话,可是她远在天津出差,赶不回来救她,她的手机被摔坏,家门紧闭,谁也不知道她在遭遇什么,谁也不知道房子里发生着什么。
李子宏就是看透这一点,所以这么肆无忌惮。
他凑过来吻她,韩书茗拼命躲闪,不让他吻到。他火了,一用力,就把她甩在沙发上。韩书茗陡然失去重心,被摔得七荤八素,还没挣扎着抬起头来,他已经跟着扑过去,整个身子压住她,一只手固定住她的头,不让她乱动,另一只手去扯她的睡衣。
他在她脸上胡乱地吻着,还冷笑:“都结婚了还住在这里,是不是还在怀念以前和我睡的日子?你这个贱人,我满足你,我叫你欲仙欲死!贱人!贱人……”
她双手紧抱胸前,死死地护着睡衣,那些污言秽语让她倍感屈辱,她不知道她还能坚持多久,她不知道她将遭遇怎样的命运,她只是拼命地抗争。
可是,她哪里斗得过他?她的抗争激怒了他,他双手各握住她一只手腕,猛地把她的手拉开,拉到她的头顶,再用一只手牢牢钳制。她在他身下因挣扎而扭动的身体,让他更加兴奋,他用另一只手抓住她睡衣,一用力,嘶啦一声,衣服破裂。他的眼睛发亮,那只邪恶的手探到她的胸前……
她一双手一双腿都已被他压制在身下,她所有的抗争都已毫无意义,只是凭添他的兴奋而已。她只觉得一阵绝望,那种身陷绝境的绝望,那种无力挣扎的绝望,那种求救无门的绝望。她侧过头,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涌出。
这让李子宏更有征服的快感,他的手蹂躏着她的身体,目光邪恶而迷乱。他准备慢慢折磨手中的猎物,好好享受这到手的美餐。边蹂躏还边狞笑:“你以为逃得出我的手掌心?我要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叫你付出代价!”
突然,“咔嗒”一声,门开了,一条人影豹子一样冲了进来,沙发上的那一幕让他怒不可遏,他一把将李子宏掀翻在地,拳头就挥了下去。
李子宏还完全搞不清状况,就被揍了几拳,等他看清打他的人是那个人时,已经被打得趴下,像只死狗似地瘫在地上。
看着已经坐起,因受惊害怕而发抖的韩书茗,程展锋几乎是本能地将她拥在怀里安慰:“没事了,没事了,别怕!”
韩书茗也在看到他时,带着后怕和委屈,带着惊悸和依赖,扑进他的怀里,紧紧搂着他的腰。
那么宽厚的怀抱,那么沉稳的心跳,那么温暖的气息,让惊悸中的韩书茗定下神来。
思绪一回来,她马上意识到,这个怀抱不是属于她的怀抱,羞愧、失落、恐惧让她立刻僵直了身子,缩进沙发里,抓过一个抱枕抱在怀里,盖住被李子宏撕裂睡衣而暴露的部位。
程展锋也回过神来,刚刚把她揽进怀里,完全是一种自然而然的行为,他只是想安慰她,想保护她。是这么久的担心在看到她终于平安后的自然的表露,没去想是否不妥。
之所以能及时赶到,是邱随怡通知他来的。
邱随怡接到那个电话后,赶紧拨回来,却再也打不通,她立刻知道韩书茗一定是遇到了危险,可她远在天津,鞭长莫及。她想是不是程展锋不守合约,霸王硬上弓?于是拨打程展锋的手机。
程展锋当时正在一家餐厅吃东西,他守候韩书茗下班,整整等了三个小时,连晚饭也没吃。邱随怡弄清不是他,觉得情况更严重,赶紧把韩书茗可能身处险的情况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