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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男子的轻咳声吓她一激灵。
慕时惊恐地回头,“你什么时候站这的?”
无声无息出现的闻人鹤通过窗口扫视过空荡荡的整间屋子,阿怜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他眉头轻蹙,“你在跟谁说话?”
“你管得着吗?”慕时着手要合上窗。
闻人鹤将手卡在窗页间,她不仅没停,还咬紧后槽牙,使出了最大的力气。
指骨被夹红,他一没喊,二没躲,面不改色,等着她自己罢休。
待察觉她累了,无奈地问:“大小姐,解气了吗?”
慕时终于松了手,抱臂质问:“你是来跟我道歉的吗?”
“不是。”
他别过脸,语气淡淡:“路过。”
慕时:“?”
闻人鹤屈起手指,似在试探自己是否还有知觉,“顺便问问,你还想要灼心草吗?”
他问得随意,引得阿怜飘过来,睁大眼睛盯着他的脸,试图寻到情绪的痕迹。
“我……”慕时怔然,“我想要……就会有吗?”
闻人鹤垂眸,视线落于自己指间红痕,“你觉得我明天能赢吗?”
慕时轻哼,有些不情愿回答。
他也不催促,静候等候,好像对答案出奇的执拗。
慕时抬眼,面前的人如松柏而立,长发如墨,面容如玉,身后的月亮都好似成了他的陪衬。
尘世间,怎会有人生得如此不堪亵渎。
她忽而扭捏,迟疑地点了点头,“嗯。”
闻人鹤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阿怜睁圆了双眼。
“没准会有的。”他轻声撂下一句,转身扬长而去。
“诶?”慕时反应过来时他已走远,她半个身子探出窗台,“什么呀,你赢了会送我吗?你是不是会送我!师兄!闻人鹤!”
他恍若未闻。
“他会把灼心草送给我。”慕时歪头,向阿怜确认,“他是这个意思吧。”
阿怜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他的意思是……他喜欢你。”
慕时:“……”
“你这个脑子我真是服了。”她没好气道,“就不能装点别的吗?”
阿怜信誓旦旦,“我不会看错的!”
“他那不是喜欢我。”慕时望向他进屋的背影,叹息之余,深觉侥幸,“师兄他……”
“只是心软。”
*
守擂赛这天,是整个剑修大比最为热闹的时候。看台上站满苍岚宗的弟子,时而窃窃私语,时而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