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他问。
撑着身子坐起来。
杨医生一脸喜悦地朝他伸手,“恭喜你,测验通过。”
江一眠站起来,伸手握住她手,短暂交握后分开,感激道,“谢谢,这都是多亏了您的帮助。”
杨医生坐回诊桌后面的椅子上,也示意江一眠坐。
江一眠坐下,杨医生一边敲着键盘往电脑里输入江一眠的病历记录,一边说,“我提供的帮助都是次要的,你能在短时间内完成脱敏训练,如今心理状态恢复得这么好,这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
“毕竟脱敏训练如非必要的情况下,我一般是不建议病人去做这个训练的,而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在有其他选择的情况下主动要求做脱敏训练的。当初我是真的很担心,所以时常询问你情况,后来你跟我说已经完成训练了,又迟迟不来复诊,我又开始担心你的病情会不会复发。如今看来,我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她笑起来,停止敲击键盘,看向江一眠说,“看到你现在这样健康,我是真的很高兴。”
江一眠再次表示感谢。
然后问杨医生,咨询中心是不是和某个慈善基金会联合成立了一个关爱患病儿童的项目。
杨医生表示项目刚刚成立,还未开展工作。
江一眠说想为项目出一份力。
岂料杨医生笑着说,那个基金会就是傅氏的。
傅承焰又比他先一步替他做了想做的事。
从咨询中心出来,江一眠手机响了两声。
他摸出手机,两条短信,都是闻远发来的。
【江一眠,新婚快乐。】
【迟了两年的祝福,希望你别介意。不瞒你说,时至今日,我仍旧无法坦荡地祝福你,但是我知道我应该祝福你,也只能祝福你。因为,无论怎样,我都希望你幸福。你幸福,就够了。】
江一眠眉心微蹙,想起了那天在机场送闻远的情景。
过了会儿,他胳膊夹住雨伞,敲字。
【谢谢。我也希望你幸福。】
发送后,江一眠收起手机,走到咨询中心门口,撑伞,从容踏进雨里。
刚走到路边准备拦车,傅承焰就打来电话——
“夫人,走,吃火锅。”
“吃什么火锅?”江一眠笑,“你不是在国外出差吗?”
黑色幻影在雨幕中缓缓跟着路边撑伞行走的漂亮青年,傅承焰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握着手机,缱绻目光落在那道水汽朦胧的身影上。
“我想跟你吃火锅,就回来了。”他说。
“别逗了,你忙你的吧。我先挂了,要打车了。”
“别啊。我记得有人说过,雨天吃火锅,很治愈。你今天倒是治愈了,是不是也该给我也治愈治愈?”
江一眠笑出声,停下脚步,“你治愈什么?”
见傅承焰没有要结束通话的意思,他转身面向马路准备拦车,隔着雨幕就对上了车内傅承焰深情含笑的目光。
然后他听到傅承焰低缓暧昧的嗓音从听筒里传出,“治我的——相思病。”
*
一周没见,江一眠一上车就被傅承焰按着吻了好半天,才眷恋不舍地放过人,一手握着他手,一手握着方向盘,朝城东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