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子,幸村精市。
“这大概算不得什么美名。”第一次见面时,幸村是这样回应他的。
另一个球场上,幸村没有去看柳,他转身走到发球线,神色淡淡地对胡狼说:“继续。”
山本看着几乎已经站立不能的柳,一时间不忍、惊愕、恐惧全都搅和在了一起,心中五味杂陈,说:“幸村,这是不是……”
是不是太过了?
这只是一场训练赛啊。
幸村没什么表情地扫了他一眼,声音温和而冷淡地说:“球场之上从来不是温柔的地方。”
这一点,请你铭记。
柳。
“球场之上从来不是温柔的地方。”
柳怔怔地抬头往前面看去,依旧什么都看不到,侧耳仔细去听打球的声音,依旧什么都听不到。
那为什么他能听到幸村说的这句话。
是精神力吗?
没有时间让他去多想,他能感觉到身边的毛利正在回击着对方的球。
心中一动,柳用力握了握手中的球拍,握住球拍的感觉很明显。
没有剥夺触觉,幸村,你是想告诉我什么?
“yips。”
柳生时刻关注着场上柳的状况,大概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真田回头看他。
仁王也支着下巴,随口说:“你知道啊。”
“家父是医生,略有耳闻。”柳生说。
通过不断回击对手的来球,给对方施加无论把球打到哪里都会被回击的心理暗示,就这么给对方造成越来越大的心理压力,从而夺取对手的五感。
如果是心理承受力差的选手,大概会因为恐惧就此放弃网球吧。
竟然能在网球比赛里看到yips,这个人的网球还真是危险。
柳生推了推眼镜。
却也很有意思。
柳牢牢地抓紧球拍,仿佛抓紧了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旦松开就会万劫不复。
身旁毛利疾速接球时带起来的风很明显,失去了视觉和听觉后,柳的触觉被无限放大。
看不见、听不见,要怎么去打网球?要怎么样才能在这种情况下打网球?
“用你自己的方式。”
大脑里乍现一道温润的声音,精神力的骤然入侵让柳浑身一震,在外人看来更像是被剥夺感觉后发出的痉挛。
我的方式……
“莲二也想试试数据网球吗?”
“嗯!”
亚玖斗哥哥……
“情报也是能成为武器的,莲二。”
柳僵硬地迈出一步、两步。
没错,即使看不见、听不见,但只要我的大脑还能够计算,只要我还能思考——
“砰!”
毛利愣愣地回头望去,十分惊喜地喊:“柳!”
山本站在原地,错愕地看着对面那个气喘吁吁的少年。
“40-15。”幸村温声提醒道。
“啊是!”胡狼本来也呆住了,听了幸村这一声立刻反应过来,“40-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