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齐看向她。
录音?
什么录音?
能把她吓成这样?
宋文娅站出来之后,似乎是在纠结什么。
浑身哆嗦。
泪如雨下。
紧咬着唇,欲言又止。
江淮之看到她那副样子,心疼得直皱眉:“小娅,你别怕,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她手里?是不是她威胁你?你告诉我,我来替你摆平。”
乔望舒扫了眼江淮之。
竟然眼瞎到如此地步……
蠢货!
宋文娅踌躇着,光哭不说话。
乔望舒耐心告罄,拿出手机,步步紧逼:“给你最后一分钟时间。”
江淮之急了,他不知道那所谓的录音内容具体是什么,料想肯定是乔望舒偷偷录下来的,对宋文娅不利的东西,连名带姓地喝道:“乔望舒,你已经把小娅逼成这样了,你还想怎么样?你若再如此威胁逼迫她,我立刻给宋总打电话,让他来把你领回去。”
“呵”乔望舒冷笑:“好啊,需要我把我父亲的电话号码给你吗?”
“你……”江淮之怒目而视,拳头攥紧,似乎下一秒就要对乔望舒动手。
宋文娅一看事态展到这个地步,心慌意乱到了极点。要真是把父亲喊来,她更得丢人,急忙抽泣着开了口:“对不起,乔小姐,是我胡言乱语,搬弄是非,都是我的错。”
话落。
她又急急拽住江淮之,冲他摇头,低声:“淮之哥哥,你别说了,是我的错。”
她这副做派,怎么看都像是委曲求全。
江淮之怒冲冠,气得一张脸憋成猪肝色。
乔望舒冷眼看着,薄唇轻启:“既然知道错了,就和你的朋友们解释清楚,别搞得好像我在逼迫威胁你。”
宋文娅的尊严和脸面被按在地上摩擦。
可她不敢赌。
在她看来,乔望舒又狠又毒,说到一定会做到。
万一真的放到网上。
就真得丢人丢得全京城都知道了。
她别无选择,断断续续地对她的朋友们说道:“事情……事情是我的错。那天晚上,是我先,先挑衅她,讽刺她是被包养的金丝雀,冒犯她母亲,嘲讽她母亲死得早。是我做错事,她才打我,拿水泼我,罚我下跪。都是我的错,是我先招惹她……”
她一边说一边哭。
眼泪跟打开的水龙头差不多,根本停不下来。
人总是下意识的同情弱者。
乔望舒和宋文娅,此时一个强势迫人,一个唯唯诺诺。即便宋文娅说是她的错,把她和乔望舒生矛盾的原因说出来。她那些朋友舔狗们,还是觉得她是被逼的。
除却看傻眼的蒋少珩之外,其余众人死死盯着乔望舒的脸,眼底尽是鄙夷愤慨。都觉着是乔望舒胡搅蛮缠,拿捏着宋文娅的把柄,逼迫宋文娅承认没生过的事。
乔望舒让宋文娅自己说,就是让她自己打自己的脸。
毕竟那种事,换做是谁都难以启齿。
等她说完。
乔望舒便放出了那晚的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