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裴也考虑过这个,所以才想着借斯特兰的手把钱给孤儿院送去。
现在想来,还是考虑的不够周到了。
他的钱都在联邦银行里,联邦一旦起了心思,很容易就能追踪到资金流向。
他是好心,但要是最终因此连累了孤儿院,甚至连累了替他送钱的斯特兰……
景佑看他丧气地垂下头,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抬手在他头顶揉了两把,安抚道:
“没事,我让人看着呢,你那孤儿院不是有个姑娘吗,他哥出去做生意了,每个月都会往孤儿院里捐一笔钱,再加上联邦补贴,足够维持孤儿院的运转了。”
“啊,”淮裴抬起头,“是贺湘?”
景佑不知道谁是贺湘,只能概括地说:“就是那个缺了一条手臂的姑娘。”
“那就是她。”淮裴肯定。
“你要是不放心,我在联邦认识一个朋友,回头让他帮忙照看一下,”景佑面不改色地说,完了一挑眉,看着他,“不过钱要从你工资里扣。”
“行!”淮裴一口答应,话一出口就呆了一下,疑惑地看着他,“但是我哪来的工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在我这啊,”景佑抬起他下巴,“怎么,你想自己拿?”
淮裴下意识觉得这个问题不能答,谨慎地保持了沉默。
景佑打量着他警惕的神色,缓缓笑了:
“巧了,你这不是觉得我对你的狗太好了吗,以后他的伙食也从你工资里扣,够了吗,不够的话我把我的猫也挂在你这,我不介意你对它好。”
淮裴:“…………”
太子妃虽有争宠的心,奈何初出茅庐,学艺不精,小伎俩不幸暴露,导致争宠失败,喜提工资超级减倍。
见某人沉浸在难以言喻的悲伤之中难以自拔,景佑轻飘飘收回手,溜溜达达地走了。
三天后,安全署提审左珩。
景佑推了一个会议,去旁观审讯,淮裴不知为何也跟了过去。
景佑问起来,淮裴义正言辞地回答:
“他不是慕燃的情人吗,我去看着,正好把他当成前车之鉴,用他来警示自己,要洁身自好,要专一,不能左右摇摆,不能做对不起自己oga的事!”
淮裴满脸正直,一副想把前夫哥当做反面例子时时警醒自己的模样。
景佑就当自己信了。
审讯室里,左珩坐在单向玻璃之后,双手被锁在桌子上,嘴角下撇,脸色阴沉得可怕。
审讯官坐在他对面,点开面前的终端,声音活像机器人般冷漠无情:
“……你和帝国少校慕燃从七年前相识,近日仍旧来往密切,在你们交往期间,他多次向你传递帝国情报,你承不承认?”
“不承认,”左珩微笑,“长官,你爱人和你聊聊工作中的烦恼,也叫传递情报吗?”
“贵国未免也太敏感了,还是说,本来就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才不敢让别人知道?”
审讯官冷漠地看着他:“回答问题,不要说多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