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妆化的再怎么逼真,也躲不过摄影师镜头的火眼睛睛,他左右拍了很久,然而怎么都找不到感觉,一旁的造型总监皱了皱眉,走过来,“怎么了?”
她在一旁看着,觉得挺好的,但是摄影师却一直徘徊于此。
行州已经坐了下来,小李给他递了一瓶水,有些担忧地看着现场的情况。
摄影师说明完情况后,造型总监走过来,皱着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的眼睛。
被这样严肃的眼神看着的行州怡然自得,他面无表情地咬着瓶子里插着的吸管,时不时吸一口,眼圈还是有些未消去的红,让他看上去有种难得的稚气。
造型总监看着看着,突然眼睛一亮。
“tony!”
“诶?”
tony走过来,造型总监跟他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tony眼前一亮,盯着行州的脸看了看,“可以!”
化完妆后,tony左右看了看自己的成品,满意地笑着说:“这才对嘛……”
他想,这么好看的脸,可不能得过且过,一定要精益求精,一定要光芒万丈才行!
行州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皱了皱眉,觉得怪怪的,被tony打包票道:“绝对没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申榜一时爽,赶榜火葬场tat
今天可能还会有一更(如果我还可以的话qaq)
少年随意地侧倚在墙上,垂眸,眼神轻飘飘地落在镜头上,眼角的晕红像是从眸子里漾出来的,犹如指尖的水珠滴落,晕染了血色。
他身后的森林的墨绿色,浓郁的犹如绿墨打翻染湿了白纸,树叶密密麻麻地扑洒在湿漉漉的泥地上,淹没了他的脚跟,树根从他的脚下生长,蔓延,将他的身体包裹住,一直爬到他的耳根,在他苍白的脸颊落下一个艳丽的藤蔓。
数不清的年岁,古树守护着他,又或者,他就是古树。
一朵生长在被人间遗弃的角落里,最艳也最纯的花。
摄影师的手在抖,又或者是他手里的相机在抖,他甚至藏不住自己过于兴奋外露的表情。
tony说的对,平凡、落寞、隐忍等一切关于这世间的真实都不适合他,辉煌、耀眼甚至刺目才是他的本色,哪怕生长在被遗弃的泥土里,也依然能破土而出,绽放最妖艳的花,哪怕化成灰也散发着比死亡更浓郁的烈香。
他动了动,从梦中走出来,在呆滞的自己面前停下,凑近,看了看照片,笑了笑:“还不错。”
一旁的总监助理回过神来,担忧地对身边的造型总监说:“概念大改,上头会不会不高兴?”
总监双手抱胸,笑道:“我会去跟宋总说,他不会不高兴的,相反,他会赞同我的,毕竟,谁不喜欢钱呢。”
“这次的杂志会大卖的。”总监笃定地说。
这个通告算是结束了,行州回到休息室,再次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脸,三秒后,摸了摸自己耳根处过于艳丽的藤蔓,皱了皱眉,自言自语道:“还是觉得怪怪的。”
看见tony走进来,行州让他帮他卸妆,tony开玩笑说:“多好看啊,很适合你,再多留一会儿吧。”
刚刚在场外看着行州拍照,还真有种筑梦的感觉,他在绘一幅不曾被世人所发现的绝作。
要让他自己卸了这个妆,还真有点舍不得。
行州面无表情,“快点。”
见他好像有些不耐烦了,tony这才投降,用卸妆棉轻轻在他脸上抹去他亲手作的画作,三分钟后,他侧头看了看行州干净的侧脸,棱角分明,尤其是眼角,有种冷淡的魅力,tony笑了笑,“还是很好看。”
妆能擦掉,梦却擦不掉。
行州看着自己脸终于干净了,满意了,站起来道了声谢谢就准备离开。
tony在他身后说:“我听说你缺一个私人化妆师。”
他指了指自己,“我觉得我自己还是很够格的,也给不少大牌化个过妆。”
行州转身,看了他几眼,疑惑道:“你和隔壁摄影棚的tony是什么关系?”
他指的这个tony是上次拍运动装广告的时候遇到的tony,因为对方一直在化妆间对他上下其手而让行州对他印象深刻。
而现在站在他面前的tony,怎么看都有点gay里gay气的。
tony一愣,随即笑了出来,连忙双手举起证明自己清白,“我跟他没关系,而且他早就被辞退了。”
那个tony频繁以工作的名义骚扰男艺人的事情不知什么时候被人爆出来了,为了抱住摄影棚的名声,领导只好把他辞退了。
和那种人同名,tony内心其实是很无奈的。
tony笑着说:“你别误会,我还是更喜欢可爱的女孩子的。”
“只是感觉和你工作会开心一点而已。”
想看看在他脸上,他还能筑出什么样的梦。
小李走了进来,看了看tony,然后提醒行州道:“行哥,该走了。”
见状,tony连忙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他,“考虑好了告诉我。”
说完,对行州打了一个k,笑着看他离开。
夜晚,行州结束一天的工作后如约坐助理的车来到公司。公司大堂里很安静,只有前台的小姐姐在用座机打电话,走廊里几乎是空无一人,针落有声,然而以行州做练习生这两年的经验来看,在走廊里随便推开一扇门,会看见一个亮的刺眼的舞蹈室,心怀梦想的少年们在动感的舞曲中肆意挥洒汗水。
还好,行州来的时候走廊里没有什么人,所以除了前台暂时没有人发现他。
走到徐江的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还未等他按下门把手,门就被人打开了,开门的自然是徐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