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年冲她飞了个媚眼:“我家姐姐刚刚保护我了呢,超帅气!”
南瑶害羞地低下头:“哪有……我……我只是……“
楚年伸了个懒腰,敲了敲桌下叼着包子睡着的悠悠:“吃饱了咱们去律师事务所。”
于是两人一狗沿街打听起了哪里有律师事务所。兜兜转转了大半天,终于在犄角旮旯处找到了一家不太起眼的事务所,却是大门紧锁。
“不年不节的,这怎么还休假了呢?”楚年大惑不解,又跟周围人打听了一圈,坐公交车去了更远一些的地方。
然而第二家事务所也关门大吉了。里面空无一人,门外也没贴任何通知或电话号,仿佛是一拍脑袋临时做的决定。
南瑶挫败地望着紧闭的大门,“怎么这么凑巧……”
楚年也觉得此事甚是蹊跷。为了不打消南瑶的积极性,她只能做出积极的样子大手一挥:“问题不大,我就不信全城的律师事务所都不营业!”
……
三个小时后。
“怎么会这样!”楚年抓狂地看着第五家关门歇业的律师事务所,“这群律师去哪里了?!总不能集体转业了吧!”
南瑶灰头土脸地坐在台阶上:“楚年,我是不是注定不能跟许槐安离婚啊……”
楚年当即反驳道:“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荒唐的设定……”
哎?不对……
她慌忙打开南瑶的资料又读了一遍。
资料里写着,南瑶被许槐安家暴到了罹患重病后,许槐安抛弃了南瑶,卷走了所有的钱财,导致南瑶无处可去,被迫等死。
这难不成真是种设定?资料里没写南瑶跟许槐安离婚,所以南瑶她一辈子摆脱不了许槐安了?!
该死的,怎么能这样!楚年慌了神。她无法修改这些资料,只能眼睁睁看着南瑶做尽了无用功后陷入绝望。
“看来……”南瑶突然抱着膝盖抬起头来,鼻尖发红地小声说,“许槐安真的会黑魔法!”
……大姐,这个梗是过不去了吗?
最终楚年和南瑶无功而返,回到了住所附近。楚年始终不敢告诉南瑶实情,因为在她看来,现在的南瑶虽然看上去精神状态稳定,实则经不起太大的磋磨。
而且说不定还有一线希望。如果能弄清文本中那异样记录方式到底意味着什么,说不定问题会迎刃而解。
要去医院看一眼许槐安吗?这个做法可能有的危险。因为南瑶说她跟许槐安在一起的时候会犯糊涂,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她不能让南瑶再靠近许槐安。但如果她自己去,放南瑶一个人在家里,她又不放心。
然而她俩刚走入小区,迎面撞上了王霞。王霞提着个买菜篮子,扯着大嗓门吆喝着:“哎哟,南瑶,你可算回来了。你老公刚刚还找你呢!”
南瑶顿时惊慌失措:“什么?!他,他出院了?!”
王霞看了看他俩,表情中透着一股令人难堪的探究:“你俩怎么在一起啊?不是我说你啊南瑶,你自己的老公也不说心疼着点,这不是……”
“不可能,不可能……”南瑶崩溃地捂住了嘴,身形摇晃险些跌倒,“他怎么会出院……他明明……明明还要住很长时间……”
楚年扶住了南瑶,让她在一旁的花坛边上坐下。然后快步走向王霞,按住她的肩膀,笑容和蔼地说:“王阿姨,她们家的事就不劳您操心了,毕竟……”
楚年凑近她的耳边,压低声音说道:“您也不希望,我举报您家擅自做隔断,消防不合格吧?”
王霞顿时瞪大了双眼,急吼吼地嚷道:“你胡说什……”
“你猜谁把许槐安打进医院的?”楚年歪头,甜美的笑容中夹杂着可怖的狠辣。
王霞吓得倒退了好几步:“他,他住院了?!”
楚年故作惊讶:“哎哟王阿姨,您这消息也不灵通啊!”
王霞被吓跑了。菜篮子里的蒜薹掉在了地上也无心捡起,一溜烟窜回了家。
楚年捡起蒜薹,坐在南瑶身边说:“其实我有个猜想。要听一听吗?”
南瑶微微颤抖着,点了下头。
楚年斟酌片刻,低声说:“我怀疑许槐安不能离开你太远。”
南瑶茫然不解,显然楚年的理论对她而言太抽象了。于是楚年决定铤而走险,去揭露某个秘密。
“跟我来。”她牵住南瑶的手,“你不用怕他。你要明白,如果论食物链的话,我远在许槐安之上。”
南瑶顿时重获信心:“真,真的吗?”
楚年给了她一个自信的眼神:“放心吧,我上头有人。他敢来骚扰你,我就再把他打回医院去。”
楚年带南瑶去了耀祖早餐店。她需要南瑶配合她做一件事。
“你看见许芳了吗?就是那位老板娘。”
南瑶疑惑地盯着正拿着包走出饭店的许芳:“我看见了。怎么了?”
“你帮我验证一件事。”楚年说着把悠悠的牵引绳地给她,“我观察了许芳,她每周三的下午会去医院看望生病的婆婆。你带着悠悠坐上公交车跟着她,我留在店铺。”
南瑶茫然不解。楚年在她耳边小声说:“许芳在离开刘耀祖一定距离后会消失。”
南瑶吓了一激灵:“她也是鬼?!”
楚年点了下头:“我是这么想的。所以待会儿你看见她消失后不要害怕,立刻再坐公交车回来。公交车上有钟表,你要记住她消失的时间,和经过的站台数。我们好计算一下距离。”
南瑶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我,我不敢!”
楚年握了握她的手:“那你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