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河“嗯”了一声,说道:“还好,已经没有最开始那么疼了。”
夏已深掀开被子看了一眼。
孟星河纤细的脚腕上一篇红肿,一层压一层地布满了水泡,让他看着有点儿揪心。
他的眉头死死拧着,“反正,你的伤完全恢复之前,我哪儿都不去,尼朗那边我也联系了,说先休息一阵。你休想在家继续忙活,以后你就负责好好歇着,什么事儿让我来弄。”
“啊!那你不需要工作了么?尼朗老师也不来了?那多无聊啊。”
孟星河像是撒娇似的,语气黏黏糊糊地。
夏已深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但完全不为所动,“这次撒娇可不管用,我工作在家做也可以,脚腕很容易碰到的,活动量大了也难消肿,总之你就歇着吧。”
他一边说一边点了下孟星河的额头,然后转身去厨房把饭菜装进小碗里重新端回到卧室,“来,我喂你。”
孟星河不情愿地“啊”了一声,“不至于的吧。”
夏已深不顾孟星河的反对,抬手就舀了一勺汤,吹了吹喂到了孟星河嘴边。
“如果你要实在无聊,那你就帮我一个忙。”
夏已深又舀了一勺汤,“往左看,床头柜那几本杂志看到了吗?好好选选。”
孟星河不明所以,茫然地看了几眼,然后抬手把杂志拿在手里。
礼服定制!国外旅行!地理杂志!
他瞪大了双眼,“这这是?”
夏已深用筷子夹了一小块排骨,“结婚要穿的礼服都是手工定制,需要提前选好,婚纱照和蜜月旅行的地址,之后再选也可以,反正你在家可以提前看看,等你养好了,我们就去量尺寸。”
“真的?”
孟星河惊喜地问道。
夏已深眉头一皱,“当然是真的,来,张嘴,要凉了。”
孟星河方才还因为被迫留在家里撒娇抱怨呢,现在一下子愉悦起来了。
接下来的许多天,他不但不再喊无聊,还忙得很。
杂志左左右右地翻,都快让他翻烂了,也没能做出最终的决定。
当然了,夏已深也遵守诺言,实实在在地陪了小半个月。
孟星河每天都会拿着杂志晃荡在夏已深身边问,“请问尊敬的夏先生,你觉得纯白色礼服加白色头纱比较好看,还是白色礼服配上白纱元素比较好看?”
夏已深把工作用的眼镜摘下来,揉了揉鼻梁,“嗯亲爱的孟先生,听你的意思,这只是白纱戴头上还是穿身上的区别,看你喽,反正是你穿的,我肯定是穿黑领结的那套。”
孟星河顿时哑口无言。
他把杂志合上,懒洋洋地坐在了夏已深书桌的对面,埋怨道:“你可真是一点忙都帮不上。”
夏已深笑着,并不否认。
适时,夏已深的手机突然亮了,备注是一个“沈”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