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的时候,江明煜抽纸给陈酥轻轻沾了沾下唇,把残留的不知是谁的津液擦去了。
他自己则砸了咂嘴,看得陈酥身上更热了。
陈酥没有换下舞蹈服,里面还穿着裙子,刚刚又被亲得懵了,这会儿才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化。
而两个人的位置不知何时也已变了,江明煜整个身体都压过来了,一只手撑在陈酥身侧,极其具有占有欲地将他整个人都笼罩住了,一条腿也跟着屈膝抵在他坐的座椅上。
也就是说,江明煜肯定也感觉到了。
陈酥一动,甚至感受到膝盖正碰着自己。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险些溢出一声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我、我”
陈酥支支吾吾地,抬手捂住了自己早就臊得通红的脸,不敢再和江明煜对视,对方还没做什么呢,自己就已经这样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什么很饥渴的小色鬼。
江明煜很短促地笑了一声,旖旎地摸了摸陈酥的脸,把膝盖收回去了,困住他的手臂却没有松开,还专门把热气吹在陈酥耳边,带着很明显的撩拨的意思。
“这又没什么,很正常的生理现象而已,忍着难不难受?不如我给你出来?”
陈酥感觉自己几乎是被江明煜夹在胳膊下面抱下来的,后车门被重新拉开,两个人用跌的姿势一起倒了进去,连车门都没来得及关紧。
裙子的好处在这种时候显露无疑了,即使陈酥穿着打底,它也足够宽松和方便。
江明煜怕他羞,用的是把人抱在怀里的姿势,陈酥的大半个身子坐在江明煜结实的大腿腿面上,像是陷进了足够柔软的沙发里一样,整个人都动弹不得了。
他像翻肚皮的小猫,翘着脚,手不知所措地伸着,裙摆足够长,又被恶趣味的江明煜提前整理好了,所以其实陈酥什么都看不到,只能感受到江明煜带着热度的大掌。
江明煜有双很大也很结实的手,和他本人一样双开门且靠谱,虽然也是出身豪门的大少爷,掌心却不比陈酥的细皮嫩肉,带上了一些岁月的痕迹,和皮肤触碰的时候略显粗糙。
陈酥知道,江明煜的身材得益于他良好的健身习惯,不过他因为赖床,只亲眼见过两次。
其中一次,正好碰见江明煜在做卧推,他穿着很紧身的短上衣,两只手紧紧握住横杆,手臂青筋明显,指节和手腕都是满满的力量感,发力的时候手臂肌肉也跟着收紧,性感得令人移不开眼。
陈酥极少做这种事,活得清心寡欲,上辈子更是精神状态和身体状态双重不允许,很少能享受到这样的快乐。
不知道是不是有了上次之后真的食髓知味,江明煜只是蜻蜓点水,他就已经开始发抖。
出于对陌生感受的抵御,身体进行自我保护,让他紧紧握住了江明煜的手,像是在向始作俑者寻求某种安慰。
像在江明煜晨练的时候,坐在一边好奇的“捣乱”的棉花糖会做的那样,却是因为完全不同的心情和性质。
和上次半强迫的时候不一样,那次江明煜因为醉酒并不清醒,陈酥也只记得慌乱,所以并不尽兴。
而现在他们两情相悦,陈酥也默许了江明煜的好心帮助,所以他也越发有感觉。
不怪他,要怪就怪……江明煜太会做手工活儿,简直和他的本钱一样不容小觑。
不知道究竟是谁在出汗,江明煜隐隐觉得潮湿,陈酥就像一块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小蛋糕一样,糯米纸在静置中渐渐湿润软化。
人也可以像一只制作精妙的弦乐器,细细的弦因演奏者的按压而紧绷,因为拨弄而震颤。
江明煜觉得他又软又甜,于是自然忍不住更加贪婪地品尝蛋糕的味道。
怀中人颤得越来越厉害,暖风系统尽职尽责地工作着,让周围变得越发湿润。如果不是有江明煜的手掌兜住,说不定滴下的水甚至会弄湿车里的地毯或者车座的皮面。
最后,江明煜知道某人已经快要到极限了,再多碰几下,猫就要跑了。
虽然心里这么想,他还是没忍住,又很不要脸地、偏偏再搓了几下。
……与此同时,陈酥狠狠抓住了他的胳膊。
嘶,猫爪子还挺利。
手抽了出来,扯了又一张纸擦拭水痕,重点把陈酥清理干净之后,江明煜还要安抚依然在颤抖的小猫。
——对方好像被自己弄哭了。
陈酥整个人都软了,化作了一团奶白的糯米团子,连怎么抬胳膊抬腿都忘了。
他抽抽搭搭的,却不是因为吓得,是舒服的。
别人的手和自己的手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区别啊,明明都是手掌心的肉,刚刚、刚刚他觉得自己一定会被江明煜搓揉得晕过去的。
但是很快,陈酥就僵住了。
这样坐在江明煜腿上确实舒服,这种待遇只有在他还是个小宝宝的时候才拥有过,可以整个被对方的气息环绕,极有安全感又特别温暖。
然而,在现在这种时候,这个姿势就很不妙了。
陈酥是个有来有往的好孩子,刚刚江明煜那么努力,自己当然也不能落后,也要拿出点实际行动来。
于是他动了动腿,想就这样在江明煜怀中转过身,正好可以一只手揽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好空出来。
可是手心刚刚贴上去,江明煜就把他抱了起来,重新放在了座椅里。
他整理了一下被踩奶的猫弄乱的衣服,呼吸凌乱地看向陈酥,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
“不能在车里让你帮我,你今天累了,太久,怕你难受。”